“是又如何?”
“所以,王充身为衙门捕头,竟然跟齐云山有勾结?他图什么?”
钟明冷冷道。
黑衣人手一摊:
“银子,女人,宝物,功法!还能图什么?
“朝廷对內扣扣索索,对外征战不休,勒紧老百姓的裤腰带,让良家子提头去给达官贵人卖命!那自然有人要反,怪不得我,怪不得他。”
钟明若有所思,微微点头。
但他还有最后一事不明:
“你们和杜府也有勾结?他也是你们的內应?”
“杜常明?老子老早就想绑那个肥猪了,不过王充不让,看来他们是有一腿。呵,官商勾结,那倒也正常。”
黑衣人一哂。
不是一伙的?
钟明想起最早自己是被王充骗去杜府才遭了鬼厄,那时他就动了杀心?
只不过没杀了——或者说没杀乾净,后面没找到好机会,等到这次实在忍不了了直接派齐云山的杀手入城来动手?
也是狗急跳墙,这样他不是很容易暴露?
“问完了没?什么时候给我刀法?”
黑衣人笑呵呵的,似乎暴露后已经无所谓了。
钟明点点头:
“你別急,最后一个问题。
“韩忠,也是你动的手?”
“都是,都是。反正他说要把你们斩草除根,他都这样说了,我也就这么一办,谁叫老大看重他。”
黑衣人隨意道:
“不过现在毕竟没杀你,你把刀法给我,我拍屁股就走,咱们两清。”
“你不怕你们老大怪罪?”
钟明记得齐云山的大当家是七品灵泉境修士,一等一的大寇。
“哈,老子要是拿到黄阶功法,过段时间谁当老大还不一定呢!而且非要跟他在山上吃土?呸,要不是他卡著功法,谁受他摆布?”
黑衣人又啐了一口,而后不耐烦的道:
“问也问完了,功法你给是不给?不想给你就现在嚎,没事。不过我这个人脾气倔,今天要是被你耍了,命不要了也要把你剁成肉泥。”
他声音很平静,眼睛紧紧盯著钟明,似是威胁,又似是认真。
钟明摇摇头:
“放心吧,我今天肯定不会叫县尉来的。”
黑衣人吹了声口哨:
“懂事——”
“但也不可能给你刀法,想啥呢?”
钟明笑了笑:
“你一个土匪,给王充当狗,杀了我爹,杀了韩叔,最后还要杀我,还想要刀法?呵呵,黄阶功法也是你配用的吗?”
黑衣人眼神一凝,嘿道:
“狗东西找死?那老子就成全你!”
他猛地踏前一步,刀光爆闪,照亮整个小院。
然而他刀还没够到钟明,踏前的身躯忽然诡异的加速往后倒去,如同被绳索猛地拉回,斜著飞向天空。
“额——”
黑衣人只感觉脖子被一根冰凉的线缠住,瞬间就像皮影般被吊在了树上。
他拼命的挣扎,调动起全身內息,然而整个人不知何时变得冰冰凉凉,异常迟钝,明明意识清晰,手脚和气海却不太听使唤。
他眼珠子都被勒得凸出来,拼命的向下看去,却见钟明一脸淡然的立在墙角,朝自己指了指。
“別把脖子勒断了,这皮有用。”
什么意思?他在跟谁说话?
黑衣人还不明其意,就见面前忽然有湿漉漉的黑色长髮垂落,盖住了他满头满脸,让他陷入一片深沉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