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高木信弘说话,话筒里就传来了道微弱的女声,话音里夹杂著幽怨。
没理会那道女声,话筒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在穿衣服,半响后高木信弘才又道:“那孩子怎么了?”
“没什么事,我今天去帮她打扫了下家里,您说的没错,这孩子的性格的確不好相处,尝试了下我没办法承担这份工作,除了今天的薪水其他的钱我都退掉了,给您打电话是想说明一下。”
“这样啊…”
“信弘…”那道女声再次出现。
“冰箱里有黄瓜,先让它替我下。”
“……”
“咳!”大概知道他能听清,高木信弘乾咳了声缓解尷尬,然后隨口解释了句:“没什么,我同事渴了,这家主人很大方,冰箱里的东西隨便我们拿。”
“明白了。”瀧川泽笑呵呵的道。
“明白就行。”
“可黄瓜有倒刺…”女声由远及近。
电话那边的高木信弘似乎忍耐度到了极限,对刚才那道女声道主人不耐烦道:“没看见我正打电话?黄瓜不行还有茄子,茄子再不行你就拿鞋拍拍!”
沉默了几秒钟。
没再传来刚才那个女人的声音。
直到几秒后瀧川泽才又听他说话。
“没事了,继续说。”
这次没有別人打扰,而且瀧川泽也听出来了高木信弘语气的郑重,略微思索后打算把今天发生的事也都告诉他。
他们打了將近五分钟的电话。
期间基本都是瀧川泽在说,高木信弘在听,倒也没再提辞掉工作的话题。
直到掛掉电话。
瀧川泽都能感觉到他的情绪不对。
特別是在听到自己讲述高桥奈月被一个老婆婆碰瓷的时候,高木信弘追问的频率明显上升,甚至於还有点急迫。
总不能真是亲女儿?
这不是不可能,以自己对这位舅舅的了解,四十多岁才拥有一儿一女两个孩子,明显配不上他四处留情的经歷。
但如果是的话就奇怪了。
毕竟在他的印象里高木信弘向来是个敢作敢当的人,在这种大是大非上不会不承担责任,哪怕顶著浅井秀司和新井玲瀨的压力,恐怕也要把那孩子接回家,就算后者討厌,他也一样这么做。
猜测了半天没想通,瀧川泽索性就放弃了,不该自己问的事就不要多问。
接下来还是回归正轨吧。
继续筹谋二茶杀计划。
並且在聊天软体里持续打野,扩充自己爆金幣的后备力量,以事业为重。
不过赚钱的初衷他也没忘。
所以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除了尝试跟网上聊的几个捞女见面之外,其余的时间瀧川泽全都用来逛商场了,几天下来,包括阪急百货、大丸百货和高岛屋百货几个地方都去了,买了一堆东西。
两天时间就了將近三千万円。
光是衣服就买了十几套。
大多都是葆蝶家的。
这个品牌比阿玛尼和范思哲更高奢一些,但更显低调,衣服版型简约而不失质感,算是刚好踩中了他的喜好了。
除此之外还买了块爱彼的腕錶。
算是最近支出的大头。
其实瀧川泽不喜欢戴表,觉得手腕有种束缚的感觉,但这东西是斩茶套装必不可少的一件东西,更能彰显財力。
期间他一直在line上发布动態。
而且只有包括田中纱希,和其他能联繫上的绿茶和捞女的分组可以看见。
不得不说,比起刚开始通过假装共情和对逆天言论的赞同所认识的聊天相比,在发了自己购买各种奢侈品的动態后,信息从来都没停过,这群绿茶和捞女就像鯊鱼闻著血腥味一样游了过来。
算是让瀧川泽大开眼界了。
不有钱一次。
还真不知道女人竟然能这么主动。
倒是筱原智子一直都没动静。
就好像两人从来没见过面,上次的事也没发生一样,聊天软体一团死水。
时间就这样好似流沙而逝。
直到大阪再次迎来了阴雨天,瀧川泽刚走到地下停车场將车开出阪急百货到地面上时,一个电话突然打了进来。
铃声响了七八秒钟。
接通电话后,话筒里很快就响起了一道夹杂著委屈以及可怜情绪的声音。
“我喝多了,你能来接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