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言说牧离他们无法让自己满意，就会直接驱离。

那句『你们中的绝大多数人，都不需要担心这一点』，更是以稍有些轻蔑的態度，说镜湖小院的多数人，都无法满足她的条件。

从这里，牧离感受到了墨玉竹的性情有些高傲，自恋。

只是，纵使察觉到这里，牧离仍不准备离开，还想拜入其门下。

没办法，她也许骄傲自恋，但手里真有东西，且高傲的性格，也让她不屑藏私，而是会把所学的东西，教给牧离这些人。

光这一点，就比这个世界九成的老师，都要好了。

毕竟，这个世界师徒的常態，可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或者是在关键的地方留一手。

“性情高傲就高傲吧……既然想学东西，受点委屈又算什么。”

“而且，我只要表现的足够出色，也不一定需要受委屈……”

……

心中思索的时候，牧离也用神魂接触到空中的万华镜……或者说，激活的万华镜，把自己的投影，映射在了牧离的神魂之中。

“嗡……”

映射完成之后，牧离发现，自己的意识海中，也出现了一轮圆月。

下一刻，隨著牧离的神魂直视这轮圆月，他的倒影，也显现在了圆月之中。

与此同时，牧离莫名知道了，该如何使用万华镜以及天衍阵。

“只要直视万华镜，並在心中回想著自己的功法，修道经歷，还有感悟……万华镜就会把我心中的观想，直接倒影在万华镜中，並自动推演……”

明白了这些，牧离却没有立刻回想起自己对於生长，对於草木，对於水的感悟。

他反而观察起了这面镜子，並思考起了一件事情：

“我能不能把这件镜子，以及天衍阵，在我的梦境里复製出来？”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此刻，野心很大的牧离，他想要的也是『打渔』的工具，而不是单独一条鱼（一部功法的推演）。

有了『把锅端走』的想法之后，牧离先是对著万华镜一阵观察。

然后，他就发现，自己什么都看不懂，更弄不清其中的原理。

“我对阵法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到得这里，牧离还没放弃，他让自己的神魂贴近万华镜的倒影，想通过直接接触，来领会万华镜的奥妙。

这一步，倒是成功了一小半。

得益於墨玉竹老师放开了限制，並主动让万华镜跟牧离他们的神魂相连，牧离，他通过接触，倒是理解了万华镜的一些讯息。

“嘶……”

只是，接触过后，仅仅一瞬，牧离的脑袋便是一阵剧痛。

无数讯息如同洪流一般，直接冲入了牧离的脑海，这股磅礴的讯息，差点把牧离的脑袋给撑爆了。

好在，牧离意识中有世界树之种，它作为一棵虚幻的神树，能为牧离缓衝一下信息衝击。

且牧离还有宠物伙伴灵光水母，后者的主要属性是精神，更有梦中世界，可以承载很多讯息，它的分流，让牧离最终承受住了这波衝击。

嗯，只是勉强承受。

冒然接触，让牧离神魂震盪，而神魂跟肉体是息息相关的，外界，牧离也是猛然睁开了眼睛，剧烈喘息个不停。

且他的七窍，都流出了血液。

“咳咳……”

突然的受伤与咳嗽，把眾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看到牧离身受重伤的模样，所有人都嚇了一跳，更断开了与万华镜的连接，看向墨玉竹老师的眼神，也变得惊疑不定了起来。

牧离的惨状，让他们以为使用万华镜有害呢。

这一幕，让墨玉竹也蹙起了眉头。

“怎么可能，我设置的东西，明明很安全……”

意念连接宝镜，一番探查之后，墨玉竹明晰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