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之后,余蘅不停地张望,焦急之情溢於言表。
陈清辞伸手按了一下她的肩膀,说道:“我这个大老板都还没著急,你急什么?”
余蘅回头看向陈清辞,一下子反应了过来,整个人那股急躁瞬间褪去:“我在急……怕事情影响到你……”
“合同也签了,酒也喝了……还怕我吃干抹净拍屁股走人?”陈清辞话音稍顿,语气略显玩味。
余蘅的脸一下子就泛起了两抹红晕,尤其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拍屁股走人这话,脑海里就一下子联想到了昨天发生的事情。
拍……
拍谁的?
不对!
自己在想些什么!
赶紧把脑海里奇怪的想法驱逐了出去,余蘅轻咬嘴唇,心里那抹焦急已经是隨之褪去,是啊,股份他都拿走了,钱都已经转进了公司帐户,订单的定金昨天的时候也都发了过来,一切早就已经敲定了的,她还在怕什么?
“这应该是你们的仇家故意搞的。”
陈清辞说道:“想来是听到了风声,不想要佰寧得到这起死回生的机会,闹过一场,让我知道佰寧的麻烦还有很多很多,最后放弃离开。”
余蘅点头:“嗯。”
她也想到了应该是如此。
陈清辞说道:“我就在这儿,早成定局,既然是没有威胁,那这送上门来的脸,肯定得狠狠扇两下的。”
余蘅注视著陈清辞的脸,美眸逐渐睁大,眼底里光芒流转。
朝阳初起。
劳斯莱斯在朝日光华下,很快行驶到了佰寧的办公、工厂园区门口。
车子还没开过去,就远远的看到了一个大铲车停在那里,还有一辆翻斗车,也就是平常俗称的“百吨王”、“泥头车”,限重20吨的车能塞下100吨的货物,跑起来之后根本剎不住,就算能剎住,剎下来之后起步非常费劲,司机一般不是什么必须要停下的时候,一脚剎车都不会踩,主打就是一个“挡在前面就是减速带”,许多人围在门口,靠近过去之后把窗子开了个缝隙,外面的声音灌进来,立马是听到了有正在吵架的叫喊声,一个女人的尖叫声最为刺耳,一声一声嘹亮的都赛过小孩子吹得那种塑料哨子。
“你以为我不想弄?跟你说了是车坏了!”
“什么叫偏偏就坏在这儿了?那这铁疙瘩又不能说话,我还能控制得了他坏在哪儿?”
“电线短路了懂不懂,自己把车厢里面的东西都倒出来了!影响你们开工?你们这工厂不是都快倒闭了?还开个什么工?”
“这不是你们自己家的铲车吗?你们帮我们铲了不就好了?不是你家铲车,那在这儿停著干嘛?不会是找你们要钱要债的人来闹事所以停的吧?”
距离太远,听不见別人在说什么,只能够听到这一道尖锐的声音传来。
什么刚好坏在这儿。
这字里行间充斥的嘲弄,根本就是蓄谋,哪里有半点巧合的样子?
劳斯莱斯停在爭执的人群旁。
所有人的目光顿时全部转了过来。
同时,还有在远处一辆商务车后座上的注视著一切的一双眼影抹的特別浓,好似十几年前那站街小姐似的眼睛正在注视著这一切。
眼睛的主人是一个身宽体胖的富態中年女人,丝绸旗袍+坎肩,一段一段好像连成一串的馒头一般的身材搭配上那张油光满面的肥脸,一看就油腻至极,凸嘴跟巨大的双下巴看起来有些蛤蟆的既视感,但她手上的翡翠戒指,胳膊上的翡翠手鐲、金镶玉的大疙瘩,脖子上掛著的翡翠无事牌,那种水顏色无一不標誌著价值不菲,要么说绿的显白,一下子將中年女人整个都映衬的眉清目秀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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