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铁山点了点头，心里虽然疑惑，但还是照做。

不多时，他就带了两名士兵返回，那二人显得有些紧张，走路很是拘谨。

江辰目光沉沉地扫了他们一眼，没有说什么，只是抬手示意他们隨自己来。

三人一同走进一顶空帐篷內，王铁山另外有事，离开了。

帘布落下，外面的喧囂顿时隔绝，帐內一片静謐。

江辰在案几前坐下，目光如刀，落在两人身上。

“你们是第一个发现出事的人，对吧？从头到尾，把你们所看到的，听到的，一字不漏，全都告诉我。”

两名士兵对视一眼，神色有些紧张，一名士兵咳了咳，站了出来。

“回大人，小的张峰，是第一个发现那五名兄弟死去的人。当时是早上，小的起来换岗，正好路过那顶帐篷。隱隱约约闻到了一股血腥味，於是就好奇地进去看了一下，谁知——”

张峰说到这里，声音微微颤抖，喉结滚动了一下。

“谁知，那五位兄弟都已经死去，尸骨无存，只有满帐篷的血泥。之后我就赶紧去报告给了王將军。”

听到张峰说的话，江辰点了点头，没有表示什么，只是转头看向了另外一名士兵。

那名士兵见轮到自己，於是也站了出来，

“大人，小的赵勇。第一天出事后，王將军下令全营戒备，在第二天早上，小的负责巡查营地。当时天刚蒙蒙亮，我走到那顶帐篷外，也是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赵勇的脸色变得苍白，声音压低。

“我心里发毛，就轻声唤了一下，可是...没人应。小的只好壮著胆子掀开帐篷，结果...”

他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声音带上了点颤音。

“里面...和前一日一模一样！五名兄弟，全都变成了那副鬼样子。”

赵勇的声音里，充满了后怕和恐惧。

江辰静静地听著，脸上表情不变，始终保持著一幅冰冷的面容。

他只是用手指轻轻敲击著案几，

一下...

两下...

“说完了？”江辰缓缓开口。

两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忽然，江辰收回手，目光锐利，直视二人，

“你们在撒谎！”

张峰猛地一颤，赵勇则脸色变得更加苍白，额头冒出冷汗。

“说！老实交代！否则军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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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勇经不住嚇，被江辰一顿怒喝，顿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颤抖地几乎破音：

“大人饶命！小的...小的確实没说实话！那两晚死去的兄弟，其实在半夜都没老实睡觉，他们...他们在帐里偷偷赌博！”

他话一出口，张峰的脸色瞬间暗了下来，咬著牙，硬著头皮摇头：“不，不是这样的！我说的都是真的，哪有什么...”

可赵勇已顾不得同伴，急急忙忙喊道：“大人！小的和帐篷內的人是同乡好友，平常休息时，也会凑在一起玩玩骰子。但他们赌性大，在深夜也会偷偷玩。那天早上我去的时候，发现他们已经死了，就把赌具都收了起来。因为他们死后，还能拿到些抚恤金，若是被发现赌博，那这些抚恤就没了，所以小的才斗胆包庇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