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从秦月的帐篷中走出，阳光刺得她眼睛微微一眯。

外头军营正在热闹，士兵们来回走动，吆喝声、铁器碰撞声此起彼伏，一派秩序井然。可她的脚步却轻飘飘的，像是踩在虚空上。

耳边仍然迴荡著秦月那句命令：

“哪怕舍了你自己，也要套出真相。”

她紧了紧手中衣袖，指尖发白。

父母的脸在她脑海中浮现，他们那因为重病而被折磨的面容，让她心口发疼。

她不能退。

若退了，父母的病就再难治好。

可——她真的要像个贱伎那样，去色诱江辰吗？

阳光斜斜落在她肩头，將她的影子拉得修长。

柳如烟缓缓吐出一口气，极力让自己恢復平静，然后抬脚向营地另一边走去。

那里，正是江辰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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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帐篷前，柳如烟深吸一口气，掀开帘布走了进去。

江辰由於昨晚熬夜当诱饵，整个人都非常睏乏，此时正躺在地上睡觉，被子斜斜盖著，露出肩膀一角。

柳如烟看了看，阳光透过帘缝斜斜洒进来，映出他轮廓分明的脸庞。

“江司正。”她轻轻唤了一句，声音比平时还要更温柔。

江辰没有醒来，依旧沉沉睡著。

柳如烟见江辰没有醒来，也不在意，伸出手，正要替他把被子盖好。

忽然，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