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原来你怕死

“程帆，你有钱。”

两人沉默了半天，那个画面可以想像，两个又帅又高的男生站在一起的养眼画面。

对望吧，有点尷尬，不看对方吧，有点诡异。

为了使气氛正常点，程帆手一痒，摸到了兜里的烟盒。

刚掏出来，还没来得及摸打火机，顾仪沛就用这句话打断了他。

程帆一脸懵，心说只是课间抽支烟，沾不上炫富吧？

“又钱怎么了？长得帅又有钱，是我的错吗？”

很少有人说程帆这个人冷，他总是吊儿郎当，没个正形，一个沉迷吃喝玩乐的少年是很难跟高冷沾边的。

但是熟悉程帆的人都知道，这人经常笑，但笑意很少到眼底。

总是轻慢的，带著点嘲謔玩弄。

顾仪沛看著他叼著烟的样子，顿了顿，以他惯常的冷漠和客观说，“你有钱，有势，有资本，只要你想这样玩儿，你能玩一辈子，有的是人前赴后继放下身段求你开心。”

话一出，程帆脸上的表情就愣住了。

可他就像是预料到要被人戳中痛点似的，很敷衍地笑，“什么意思啊？怎么听不懂啊？”

他那种无所谓的笑很刺眼，顾仪沛转过头，寧愿去看楼下那些还没发芽的树。

只自顾说著他今天打算说的话。

“喝酒抽菸，醉生梦死，你现在玩儿的，你十七岁能玩儿，二十七，三十七岁，甚至是四十七岁五十七岁，你都能玩儿，没什么了不起的，这些都是很容易办到的事，难的是自我克制，直面內心，认真的喜欢……”

“……你这样是在逃避什么呢，你最想要的东西得到了吗？得到了能留住吗？拿什么留住呢？”

说完这些话，顾仪沛就转身回了班里。

能说出这样一番话，顾仪沛已经很不像顾仪沛了。

他想他可能是被陆初尔带的，学著她人变得感性了。

以前他看程帆这些，也没有多顺眼，但是顾仪沛没有任何吐槽的欲望，当时的他自己也不过如此。

也许这半年他自身的变化，潜移默化也改变了他看待事物的想法。

他刚刚说的那番话，只字未提那个名字，但最后看程帆的表情，顾仪沛觉得他比任何人都清醒。

程帆知道他在说什么。

最后一节上课铃响的时候，程帆才回到班里，侧头问了他一句，“阿钟说你约了许畅，要一起么？”

顾仪沛修长手指间转著笔，淡淡一笑说，“不至於那么欺负人吧。”

程帆也跟他默契地笑了笑，打趣说，“打小就数你心最善。”

而晚上，市一中的教室灯火通明，正在进行晚自习时，被程帆称作“心最善”的顾仪沛，掐著许畅的脖子，將人按在柔道室的墙上。

无甚表情的脸上，白玉一般的泛著冷光，手上稍一使力上提，许畅就脚尖离地挣扎起来，嘶哑扑腾著说，“你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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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仪沛面上终於浮现了表情。

一点轻飘飘的笑，极轻极冷，斜睨著许畅恍然了一下。

“哦，原来你怕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