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他最终妥协，“但我需要时间研究一下角色和那个年代的古玩行话。”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给你找最好的老师！”邓潮见目的达成，喜笑顏开。
最后，邓潮的表情变得稍微有点微妙，他摸了摸鼻子，看向陆清歌，语气也变得没那么“理直气壮”了：“至於shirley杨……”
他刚起了个头，陈赤赤就在一旁挤眉弄眼地插嘴：“哦~杨老板~那可是从咱们五哈第一季开始，就隔空喊话，鍥而不捨地表达了强烈意愿，甚至不惜动用『舆论压力』的主儿！”
邓潮尷尬地咳嗽两声：“咳咳……確实。杨密那边……热情很高，从我们刚有点立项的苗头就开始沟通了。她的热度、商业价值、形象，確实和shirley杨的漂亮聪明很贴合。虽然演技上……可能还需要雕琢一下，但她那股子不服输的韧劲儿和精明感，和shirley杨某种程度上是契合的。而且……”
他和陈赤赤对视一眼，两人同时露出一副“你懂的”表情。
邓潮双手一摊，语气带著点无奈和好笑：“而且咱们哥几个，从五哈第一季被她『隔空点名』到现在，拖拖拉拉也快两年了，再不给人家一个准信，於情於理，面子上都过不去了。再说，咱们这胡八一和王胖子都这德性了，也不差个『关係户』shirley杨了，对吧？要疯一起疯！”
会议桌旁的人都忍不住笑出声，这选角过程也太“五哈”了。
陆清歌沉默了片刻，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击著桌面。他脑海中闪过杨密的形象，她的商业价值，她的爭议，以及她那股子拼劲。从商业和话题度考虑，她確实是目前最合適（也可能是唯一愿意配合邓潮陈赤赤这俩活宝）的选择。
“可以。”陆清歌终於开口，声音平静却带著决断力，“就定杨密吧。”
他环视了一圈眾人，补充道：“通知她团队，儘快安排试妆和体能训练。shirley杨有很多动作戏，尤其是沙漠徒步和地下探险，不是光漂亮就行。让她做好准备，这次可不是综艺，是真要吃苦的。”
邓潮长出一口气，猛地一拍大腿：“得嘞！就等你这句话！我马上让製片去联繫！放心，体能训练绝对给她拉满格！保证还你一个能打能跑、还能治住老胡和胖子的shirley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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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至此，这个充满了“兄弟情谊”和“无奈妥协”的主演阵容总算敲定。眾人脸上都露出了一种如释重负又带著点“这项目前途未卜”的诡异笑容。《鬼吹灯》这座庞大的ip冰山，终於要在天霸影视和这几位“极不靠谱”又莫名令人期待的兄弟伙掌舵下，正式起航，驶向那片神秘而危险的黑沙漠。
陆清歌站起身，走到那面贴满沙漠勘景照片的墙前，凝视著那片广袤无垠、吞噬一切的黄色沙海，目光深邃，仿佛已经看到了那座沉睡千年的精绝古城，正在黄沙之下，等待著他们的到来。而他，即將扮演一个戴著金牙、穿梭其间的小人物，这感觉……颇为奇妙。
刘天仙悄然走到他身边，轻轻握住了他的手，眼中满是笑意和一丝好奇，似乎也很期待看到他戴上大金牙的样子。
指尖传来温暖的触感，將他从遥远的精绝幻境拉回现实。他侧过头，对上她带著支持与调侃的目光，无奈地微微一笑。
魔都，外滩某家隱秘性极佳的顶级江景餐厅包房內。
巨大的落地窗外，黄浦江流光溢彩，游轮如织，对岸陆家嘴的摩天大楼群璀璨夺目，勾勒出魔都最繁华的天际线。包房內，装修是低调奢华的新中式风格，一张硕大的红木圆桌占据了中心位置，上面已经摆满了精致的冷盘和醒酒器里殷红的佳酿。
天霸影视的四位老板——邓潮、陈赤赤、陆寒、陆清歌，以及作陪的刘天仙，正围坐桌边。然而，今晚的主角並非他们，而是主位上那位戴著黑框眼镜、头髮梳理得一丝不苟、气场强大的著名导演——陈楷戈。
气氛热烈，却又带著一丝微妙的目的性。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话题自然而然地就从最近的娱乐圈八卦，绕回到了刚刚创造收视神话、口碑爆棚的《天龙八部》上。
“嘖，楷哥，不是我说，”邓潮脸喝得有点红，举著酒杯，大著舌头吹捧，“您这回真是……封神了！《天龙八部》！拍的！绝了！我现在出门，都有人喊我『陛下』（他演过段誉他爸段正淳），让我雨露均沾！我这形象啊，算是毁您手里了！” 他这话看似抱怨，实则嘚瑟，引得眾人发笑。
陈赤赤立刻接梗，夹著一只巨大的鲍鱼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就是！潮哥现在可嘚瑟了，走路都带风，以为自己是真正的皇族后裔了！哪像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嗝儿~”
陈楷戈导演脸上也带著愉悦的笑容，显然对《天龙八部》取得的巨大成功极为满意。他摆摆手，语气却带著认真的感慨：“主要还是清歌的本子根基打得太好了。人物立体，故事磅礴，侠义精神內核抓得准。我们做导演的，不过是把文字里的江湖，用镜头翻译出来而已。”
他这话一半是谦虚，一半也是真心。目光隨即转向了今晚他一直最关注的目標——陆清歌。
陆清歌今晚话不多，只是安静地吃著菜，偶尔和刘天仙低声交流两句。他穿著简单的休閒衬衫，在金碧辉煌的包房里显得有些过於“素人”，但那份沉静的气场，却让人无法忽视。
“清歌啊，”陈楷戈亲自拿起分酒器，给陆清歌面前的杯子斟满茅台，语气热络，“《天龙》播完了，我这心里，反倒是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