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机场,办理好手续,到了安检口前。陆清歌將行李箱递给她,轻声说:“一路顺风,到了报个平安。”
“嗯,” 刘天仙点点头,眼中有些不舍,“你也是,照顾好自己,別太累著。等我回来。”
她上前一步,轻轻拥抱了他一下,然后才转身走向安检通道,回头对他挥了挥手。
陆清歌一直站在原地,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才微微吁了口气,转身离开。虽然只是短暂的分別,但空气中似乎还残留著她髮丝的清香,以及那份独属於两人的寧静氛围。
送走刘天仙,陆清歌回到蘑菇屋时,已是下午。休整日的节奏依旧缓慢,大家各自找了舒服的方式打发时间——补觉、打游戏、看书、閒聊。
当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属於“男人的欢乐”时光正式拉开序幕。
晚餐自然是在外面找了一家极负盛名的火锅店。 红油翻滚,香气四溢,但与接风宴和庆功宴不同,今晚的席间,少了女嘉宾们的鶯声燕语,多了几分纯爷们儿的豪爽与不羈。
“来!兄弟们!走一个!” 邓潮作为老大哥,率先举杯(这次是真正的啤酒了),“庆祝我们……嗯,庆祝我们还活著从那个鬼游乐场出来!也预祝天仙一路顺风!”
“乾杯!”
六个酒杯(邓潮、陈赤赤、陆清歌、范致意、王冕、王祖蓝)用力地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几杯酒下肚,气氛立刻热烈起来。没有了镜头时刻紧盯的压力,也没有需要照顾女伴的顾虑,男人们彻底放开了自我。
陈赤赤和王祖蓝一唱一和,开始细数王征宇的“十大罪状”,说得唾沫横飞,咬牙切齿,却又引得眾人哈哈大笑。
邓潮也开始爆料一些陈年糗事,甚至包括陈赤赤早年的一些“黑歷史”,引得陈赤赤跳起来“捂嘴”。
陆清歌虽然依旧话不多,但眉梢眼角的笑意明显多了起来,偶尔插一句话,总能精准吐槽,效果拔群。
连范致意都在酒精和气氛的烘托下,话多了不少,虽然依旧带著学术范儿(“根据流体力学,毛肚在七上八下过程中……”),但也乐於参与各种话题討论。
王冕作为小弟,主要负责倒酒、捧哏,以及在他潮哥和赤赤哥互相伤害时发出真诚的笑声。
火锅之后,转战ktv。
包间里,魔音再次灌耳!陈赤赤的“灵魂唱腔”和王祖蓝的“高音爆破”是保留节目,两人抢著麦克风,能把任何情歌都唱出喜剧效果。邓潮则钟情於他那个年代的经典老歌,唱得投入而动情(虽然偶尔跑调)。陆清歌被起鬨著和刘天仙视频连线,隔著太平洋合唱了一小段,那温柔细腻的歌声与之前的鬼哭狼嚎形成鲜明对比,狠狠餵了在场所有人一波狗粮。范致意甚至也被拉著唱了一首极其冷门的科普歌曲,一本正经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
尽兴高歌之后,一天的疲惫似乎都凝聚在了肌肉里。於是,下一站——高端洗浴中心。
躺在舒適的按摩椅上,泡著热气腾腾的脚,专业的师傅用恰到好处的力道舒缓著连日来积攒的酸痛。蒸汽氤氳中,男人们终於彻底安静下来,享受著这极致的放鬆。
“哎……这才叫生活啊……” 陈赤赤发出一声满足的嘆息,几乎要睡过去。
“是啊,录节目那是生存,现在才是生活。” 邓潮也闭著眼睛,一脸愜意。
陆清歌靠在椅背上,感受著热水和按摩带来的鬆弛,连日来的奔波与紧张仿佛都隨著蒸汽缓缓蒸发。
王祖蓝甚至在按摩过程中打起了轻微的小呼嚕。
这一刻,没有任务,没有竞爭,没有惊嚇,只有兄弟相伴,享受著最简单的快乐——美食、音乐、放鬆。这是属於男人之间的、无需多言却能直抵內心的默契与欢愉。
清晨的阳光碟机散了夜的阴霾,却也无情地再次將五哈兄弟六人(邓潮、陈赤赤、陆清歌、范致意、王冕、王祖蓝)带回了那个让他们心有余悸的地方——废弃游乐场。
白天的游乐场,褪去了夜晚那层诡譎恐怖的面纱,显露出更加清晰、却也更加破败的真实面貌。锈跡在阳光下无所遁形,扭曲的金属骨架投下歪斜的影子,破损的卡通形象在日光下显得愈发滑稽而诡异。
“王导……咱……咱能不能换个地方?” 陈赤赤一下车就感觉腿肚子有点软,下意识地往邓潮身后缩了缩,“这地方我看著就 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要犯了!晚上是鬼屋,白天这……这是鬼屋遗址啊!”
王祖蓝也心有戚戚焉地点头:“是啊,这阳光一照,感觉更淒凉了……”
导演王征宇站在游乐场入口,脸上是堪比今日阳光般“灿烂”的笑容,他大手一挥,试图安抚(或者说糊弄):“哎呀,赤赤,祖蓝,看你们那点胆子!晚上那是氛围渲染,是特效!现在大白天的,阳光明媚,鸟语香(周围並无鸟叫),你们看,这不就是个……嗯……很有后现代艺术感的废旧工厂风主题公园嘛!”
站在他旁边的陆清歌闻言,忍不住侧过头,给了他一个极其清晰、毫不掩饰的大白眼球,眼神里写满了“我信你个鬼”和“你这张嘴真能编”。王征宇接收到信號,嘿嘿一笑,毫不在意。
“好了,言归正传!” 王征宇拍了拍手,吸引大家注意,“今天,我们迎来了两位老朋友!其中一位,可是来了两次,都输了!一直不服气,天天给我打电话,发信息,说要重振声威,非要再来挑战一次不可!”
这话一出,陈赤赤立刻福至心灵,拍著大腿哈哈大笑:“哈哈哈!这还用猜吗?肯定是『李乃炎』!李乃文!对不对?除了他,谁这么执著(头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