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眾们齐齐欢呼，但全部都是为叶望川而欢呼的。

叶望川甚至都没有做什么，只是露了个离开的背影，就让观眾们兴奋激动。

叶秋风表情呆愣的看著这一幕。

噠——噠——

直到叶望川离开武馆，脚步声逐渐消失后。

武馆內，观眾们这才停止欢呼。

不过他们心中还是有些意犹未尽，在那不断的討论著关於叶望川的话题。

至於叶秋风？

场內並没有多少人在意。

直到足足五分钟后，才有人注意到了场上。

“欸？话说比赛是谁贏了啊？刚才没注意看。”

“不知道。”

“是……叶秋风贏了……吧？毕竟他还站在那。”

“管他呢，无所谓。我现在已经不是叶秋风的粉丝了，我是叶望川少爷的粉丝啊啊啊！”

观眾討论的声音进入耳中，让叶秋风眼角抽动了几下。

他拍了拍一旁的主持人，开口道。

“你再重复一下战斗的结果，有好多人没听到。”

隨著肩膀被拍了拍，主持人回过神来。

他扫了叶秋风几眼，心中觉得对方事挺多，不过这种事肯定是藏在心底的。

主持人至少表面上扯起了个微笑，拿起扩音石，开口道。

“各位，让我们恭喜叶秋风先生，获得了本场比赛的胜利！”

“……”

“……”

“……”

场內没有震惊，没有欢呼，没有讚美。甚至连詆毁的声音都没有，只有沉默。

人在短时间內能够爆发的情绪是有限的，如果一个人在短时间內看过更激烈的事情，就会觉得其他事情索然无味。

就比如说正常人看到自己家的煤气罐炸了会觉得是件天塌了的大事，但如果他先被核弹炸了一下，再被煤气罐炸，就会觉得煤气罐爆炸其实也就那样。

同理。

叶秋风获得胜利这本来是一件可以让观眾们震惊的事情，但奈何观眾们的情绪早就在刚才为了叶望川而欢呼的时候，使用乾净了。

和叶望川一比，那叶秋风就普普通通索然无味了。

自然，也就没有人会浪费精力震惊欢呼之类的了。

所有观眾就这样沉默的看著叶秋风。

有时候，沉默是比詆毁还要更让人尷尬的事情。

沉默了一会，还有观眾站起身，离开武馆了。

隨著那位观眾的离开，其他观眾也纷纷跟著离开了。

“呃……叶秋风先生，请问还要不要再重复一遍您的胜利结果了？”

主持人看向叶秋风，语气有著压抑不住的尷尬。

叶秋风闻言，摆了摆手，有气无力道。

“算了，就这样吧。”

说完这话，他便拖著像是连续调休一个月的疲惫身体离开了。

直到走到一处没人的地方，叶秋风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情绪。

嘭——！

叶秋风一脚踢在一块巨石上，当场將巨石踢成齏粉。

他又用拳头往地面一砸，砸到周围都震颤起来。

“操他妈的！操他妈的！”

平常为了维护形象而比较文明有礼的叶秋风此刻爆起了粗口，毕竟这地方没有其他人注视，所以不用在意形象。

额头的青筋像是钢筋一般暴突而起，很显然刚才的攻击与脏话並不能將心中的情绪泄出。

叶秋风大喘著粗气，眼球中的血丝密密麻麻，熬夜十天都没那么多。

“为什么！为什么！

“如果我输了，所以没有人在意，没有人看得起我，那也就罢了！

“因为输家就该如此！我认！

“但我明明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