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详细说说。”苏郁顿时来了兴趣，那双清冷的眸子亮了起来，像两颗被点亮的星辰，连语气都急切了几分。

这顛覆了她二十多年的认知。

就连小糯糯也立刻竖起了圆乎乎的小耳朵，眨巴著黑葡萄似的双眼，飞快按下电视遥控器的暂停键。

《猫和老鼠》的画面定格在汤姆摔下楼梯的瞬间，小糯糯迈著小短腿凑到陈凡身边，仰著小脸一脸期待。

“我想问一下女帝陛下和小糯糯，你们觉得天上的太阳大，还是我们生活的大地大？”陈凡笑著指了指窗外。

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在苏郁精致的侧脸上镀上一层暖光。

“爸爸，自然是大地更大呀！”小糯糯想都不想就回答，小奶音脆生生的，“太阳看起来就像个小烧饼，大地能站好多好多人呢！”

“我同意小糯糯的说法。”苏郁轻点额头，清丽的脸庞上带著几分篤定，又看向陈凡追问，“难不成，在你们这个世界，太阳比大地还要大吗？”

“可是爸爸妈妈……这个世界的太阳和大周的太阳一样大呀，好像没什么区別。”小糯糯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太阳，又歪著脑袋补充道。

“虽然我不知道大周的世界跟我们现在这个世界是否一样，但可以肯定的是，太阳的確比地球——也就是我们生活的大地，要大好多好多。”陈凡侃侃而谈，在平板上划出太阳和地球的对比图，“大致上说，太阳的体积比地球大130万倍。地球在太阳面前，简直小得像颗尘埃。”

苏郁挑了挑眉，眉眼之中满是震撼，樱唇微微张开，半天没合上。

怎么会大这么多？

这简直超出了她的想像。

“可是爸爸……为什么我们看到的太阳很小呢？”小糯糯揪了揪陈凡的衣角，满脸不解地问道。

“那是因为太阳距离我们非常遥远。”陈凡解释道，拿起尺子比划了一下，“哪怕是最快的光速，从太阳跑到地球都得需要8分钟。”

“光速？又是什么？”苏郁追问，那张清丽的脸庞上满是好奇，像个求知的学生，完全没了往日的高冷。

“这是目前人类发现的最快速度，就是光传播的速度。”陈凡回答，又笑著拋出问题，“陛下，我问你一个问题：雷雨天的时候，为什么会先看到闪电，然后再听到雷声？”

苏郁轻轻摇头，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掩去眼底的疑惑，表示不知。

“小糯糯，你知道吗？”陈凡又问小糯糯，伸手揉了揉她软乎乎的脸颊，触感像。

“是雷公爷爷故意给我们时间，好让我们把耳朵堵起来吗？”小糯糯眨著大眼睛，一脸认真地猜测，小手指还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陈凡：“……”

陈凡忍住笑，轻轻颳了下小糯糯的鼻尖：“不是哦，是有科学道理的。”

“为何？”苏郁见他停顿，连忙追问，那双清冷的眸子紧紧盯著陈凡，满是急切。

“是因为光的速度比声音的速度要快得多，所以我们会先看到闪电，然后才听到雷声。”陈凡详细讲解道，“女帝陛下，你想想看，太阳距离我们那么遥远，光都要跑8分钟，所以它看起来才会显得很小。但要是太阳距离我们再近一点，地球上恐怕就不会有生命诞生了，早就被烤熟了。”

“你说的似乎很有道理。”苏郁默然点头，脸庞上露出瞭然的神色。

“还有，为什么会有白天和黑夜呢？”陈凡又问，带著母女两人来到书房，拿起白板笔，在白板上画了圆圆的太阳、弯弯的月亮，还有蓝色的地球，“在我们这个世界的古代，人们一直认为地球是宇宙的核心，太阳绕著地球转。不过后来，隨著科技的不断发展，我们才知道自己搞错了——太阳才是太阳系的核心，附近的行星都绕著太阳转。”

对於陈凡讲解的这些知识，就像打开了苏郁新世界的大门，她那双高冷的眸子之中满是求知慾，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错过一个字。

陈凡当即给苏郁和小糯糯讲解了地球绕著太阳公转、自身自转的原理，还有白天和黑夜的形成原因，甚至包括人类为什么能生活在地球上、地球的引力是怎么回事……

这一讲就是好几个小时，窗外的阳光从刺眼变得柔和，渐渐西斜。

偏偏苏郁和小糯糯都听得入了迷。

小糯糯时不时举手问“爸爸，月亮上有嫦娥吗？”。

苏郁则会追问“行星为何不会撞上太阳？”，两人的问题一个接一个。

陈凡也没想到，身为大周女帝的苏郁和四岁的小糯糯，居然都这么喜欢听天文地理知识。

“目前载人的宇宙飞船，最多只能抵达月球，不过有无人机器人倒是去过火星，还拍了好多照片回来。”陈凡放下白板笔，语气带著几分感慨，“其实这些年，人类一直都在探索外星文明，只是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宇宙之大，无边无际，这么大的宇宙里，人类可能是唯一存在的文明。”

“人类是唯一存在的文明？”苏郁轻声重复著这句话，脸庞上浮现出几分悵然。

“这件事有相关的科学家做过推算，说地球上能诞生人类，简直比中彩票还要难，概率实在太低了。”陈凡回道，“因为生命的诞生，需要適宜的温度、湿度、氧气，还要有液態水，所有条件都得刚好符合，差一点都不行，真的太难太难了。”

“没曾想这个世界的人已经开始探索外星文明了。”苏郁也是感慨颇深，眼神望向窗外，仿佛能透过墙壁看到遥远的星空。

“试想一下，若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拿著武器去了大周王朝，简直就是降维打击啊。”陈凡沉吟道，语气里带著几分凝重。

“降维打击？又是什么？”苏郁皱著眉问道，显然没听过这个词。

“就是高维度的文明对低维度文明的碾压。”陈凡语重心长地解释，“好比蚂蚁是属於二维世界。只有前后左右，没有上下；而我们属於三维世界，有长宽高。我们捏死一只蚂蚁，简直不要太容易，这就是降维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