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路,那就快得多了,午夜刚过,就已经到了龙湾镇。石宽回自己的家,江老二和荷花就回鱔排村去。
到了家里,洗过澡之后,石宽就坐在客厅里,默默的抽著烟。这个时候了,他不知道要不要回房睡觉?回去睡觉势必会把文贤鶯吵醒。在这坐到天亮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可万一文贤鶯惦记著他,一直在等他回来,那岂不是让文贤鶯操心了。
看来他和文贤鶯还是心有灵犀的,在想文贤鶯时,文贤鶯就披著一件单衣出现在了客厅门口。他连忙把手里的菸蒂扔了,大跨步过去,有点小心的把人拥进怀里。问道:
“怎么这么晚了你还没睡?”
文贤鶯把脑袋枕在石宽的肩膀上,轻轻的磨蹭著,反问道:
“你都回来了,怎么不回房睡觉?”
“回呀,这就回。”
既然文贤鶯已经醒了,那就没必要坐在这里。石宽拥著那温暖的身子,走回了房间里。
上床时,看到石宽从腰间把手枪取出来,文贤鶯心里不由多了几分担心,当石宽上了床,他把石宽的手拉过来,按到了自己的肚子上,温和的说:
“我们有孩子了,少碰点刀枪。”
话不需要说得太明白,石宽也是能懂得文贤鶯想说什么,他把手在那隆起来的肚皮上摸来摸去,说道:
“有些事情我不想去做,但总像有人拉著我的手,一定要去做。我只能在这些事情里面甄別,什么事情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
“g產d的理论,听了总让人激情澎湃,但现实中,他们的理想是很难实现的,想要取得成功,必须要付出千千万万的生命,我不想你是其中一个。”
文贤鶯说话时,把身子蜷了蜷,更靠近了石宽。
“我不是g產d,我只是你的丈夫。”
石宽很是心疼,也把文贤鶯搂紧了一些,手自然而然的从肚子往上面游走。现在怀了孩子,不能做那事,他却迷上了摸这里。每晚必摸,不摸就睡不著……
镇公所的地基又挖了三天,挖得足足有一人多深了,有好些地方都已经挖到了岩石。但是牛宝林所留下的金银財宝,却仍是不见踪影,就连破铜板都没发现一个。
这可把文贤瑞和文贤贵给急了,这天是文贤瑞在工地上守著,文贤贵就把张坤叫到了办公室里,他两脚架到了那桌子上,颓废的说:
“张坤啊,我那么信任你,你却糊弄我,这都挖那么深了,金银財宝呢?在哪啊?”
张坤满脸尷尬啊,这些日子,他是天天守在工地上,晚上还住在里面了。心情也是从最开始的期盼,到现在的失落。他走过来给文贤贵捏脚,陪著笑脸说:
“文所长,我只是怀疑……怀疑会埋在这里,也並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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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当初你可是信誓旦旦的,说,是不是你早就发现了,偷偷的藏了起来。”
文贤贵喜怒无常,刚才说话还像生了病一样,现在立马就掏出了毛瑟手枪,咬著牙顶在了张坤的脑门上。
那张坤嚇得浑身只打哆嗦,脸色煞白,双手举了起来,哭丧著脸说:
“別开枪……大大大人你別开枪,你你你就是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私藏啊。再说了,要是我发现了那些宝……宝贝,不早就溜走了吗?怎么还会会……会在这里。”
文贤贵相信的张坤没有私藏,因为不可能私藏,守在工地里的不仅仅是张坤一个人,要是发现了金银財宝,人多了是不可能守得住口的。他把枪往前顶了一些,又阴阴的说:
“这么说是你还没发现,发现就跑了对吧?”
“不敢,我哪敢啊,就我这腿脚,又能跑到哪里去,要是发现了,我肯定是来报告你的,能跟著你,我的日子也不会过得很差。我就是一贱人,受不了那么大的財富,发现了也不敢私吞的。”
张坤急急忙忙的狡辩,心里却后悔死了,当初为什么要把这事告诉文贤贵啊,这种事说出来了,就等於给自己惹麻烦,现在果然不假,麻烦惹上身了。
文贤贵邪魅的一笑,把枪收了回来,换了个语气说道:
“我谅你也不敢私吞,刚才都是逗你玩的。牛家的金银財宝不埋在他老宅下,肯定是藏在了別的地方,你懂得些歪门邪道,给我好好的琢磨琢磨,找到了告诉我,我们兄弟俩共同发財。”
“滴答!滴答!”
没被枪顶著脑袋了,张坤的心也松下了一些。跟著放鬆的还有他裤襠里那玩意,这会竟然尿了出来,从那裤襠一点一点的往下滴。只是他自己还没发觉,抹了一下额头上冒出的虚汗,疲软的说:
“一定,我要是琢磨明白了,第一个告诉的肯定是你。”
文贤贵看到了那尿,哈哈大笑起来。这被枪指著都会嚇尿的人,还真不可能敢私吞。前些天二叔暗示他,要把这个张坤给杀了灭口,免得被其他人知道牛家金银財宝的事。他想著还缺人手,等真正找到金银財宝再杀也不迟,现在想来,这种人不足为患,还是留著有所用的好。
从县城开回来的公船靠岸了,船上走下了经过乔装打扮的灰鼠和多肉虎。现在李连长和那些士兵都已经驻扎到顾家湾金矿,牛镇长又死了,他们不需要太小心谨慎,敢直接从龙湾镇的码头下船。反正也没人认识他俩,甚至以为他俩不过是去县城里回来的一对老男人。
其实也不是没有人认出,开公船的范明就认出了,走出来收费时,还知道多肉虎是个女的。因为男人再怎么胖,那胸脯也不会那么大。
他常年开公船,进出龙湾镇的人不能说全部认识,但也基本熟悉。灰鼠和多肉虎俩人,虽然看著也像是这小地方的人,但绝对不是龙湾镇的。
一对经过乔装打扮,又不是龙湾镇的人,那只能是乌桂山的土匪了。他这也不是凭空猜测的,和罗竖秘密接头时,罗竖也是告诉了他不少关於土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