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影办公室的露台帷幔被风捲起,我爱罗俯瞰著重建中的砂隱。当他的身影出现在残破的星陨台边缘时,死寂瞬间笼罩了下方的人群。
搬运碎石的忍者僵在原地,抱著婴儿的妇人屏住呼吸,连哭闹的孩童都睁大了眼睛——那曾躺在棺槨中的少年风影,此刻正披著晨光,沙砾在他指间如活物般流淌。
“风影大人…活了?”一个曾向我爱罗扔过石头的青年喃喃道,手中的铁锹哐当落地。这声响如同解咒的开关,人群爆发出海啸般的声浪!砂忍们丟下工具单膝跪地,鎧甲撞击声如骤雨;平民们涌上街道,泪水混著沙尘在脸上衝出沟壑;曾被守鹤之砂托出洪水的孩子举著星形草环尖叫:“守鹤大人!是守鹤大人把风影哥哥送回来了!”
我爱罗抬手,风沙在掌心聚成小小的守鹤形状。“是千代婆婆…”他的声音通过查克拉共振传遍绿洲,“用她余下的光阴,换我重回人间。”
沙之守鹤化作流光,指向医疗塔顶层的窗口。那里,千代婆婆“虚弱”地靠在躺椅上,由海老藏“颤巍巍”地餵著葡萄,时不时“剧烈咳嗽”,嚇得勘九郎的傀儡臂差点把果盘打翻。
“婆婆!”人群呜咽著朝医疗塔跪拜。束与刚採摘的沙棘果堆满塔楼入口。千代从窗口探出“枯槁”的手挥了挥,又“气若游丝”地缩回去,用只有弟弟能听见的嘟囔抱怨:“装病比真受伤还累…那小子出的餿主意!”
***
最新一期的《忍界时报》在五国掀起颶风:
头版头条:金色闪光再现?!
影组织“青鸦”虎口夺食,雨隱基地强抢风影遗骸!
配图是模糊却震撼的金光虚影,以及雨隱高塔的阴森轮廓。
次版:砂之凤凰涅槃!
千代长老捨命施禁术,五代风影奇蹟生还!
特写是千代婆婆枯槁却坚毅的侧脸,和我爱罗甦醒时茫然的沙之眼瞳。
角落小字:守鹤確认被晓捕获,一尾人柱力沦为歷史。
云隱雷影办公室,报纸被雷遁烧成飞灰。“波风水门?!”艾的拳头砸裂钢桌,“那个死人怎么…”奇拉比体內的八尾发出闷吼:“笨蛋!那金光!除了黄色闪光还能有谁!”
岩隱地下牢笼,老紫隔著尘遁结界嘶喊:“看见没!砂隱的老太婆都能换回人柱力!放我出去!”大野木悬浮在半空,尘遁光束烦躁地切割著报纸:“吵什么!没见人家差点把命搭进去?”
雾隱水影照美冥凝视著海面倒影。“查。”她对青下令,“掘地三尺也要找出影组织的情报!”白眼的视野却穿透海浪,只看到深不见底的迷雾。
雨隱高塔,佩恩手中的报纸化为齏粉。“水门…青鸦…”天道冰冷的轮迴眼倒映著外道魔像,“用他的尸体,製造更快的天道。”
黑绝从阴影渗出:“千代的老命换回人柱力…计划需要调整了,斑的继承者。”
带土面具下的写轮眼血丝密布,神威空间因他情绪的波动而扭曲——水门还活著!这个念头比万象天引更让他窒息。
***
砂隱新落成的风影塔顶层,夜风带著新生沙棘草的微香。手鞠的金髮在月光下流淌,她凝视著鹿丸:“止水…青鸦的变身,连写轮眼和轮迴眼都看不破?”
鹿丸的影子在脚下如活水般流淌:“初代火影的木遁·蜉蝣之术。细胞级別的擬態,连查克拉波动都能完美模擬。当年柱间大人就是用这招,变成宇智波田岛,把幼年的斑骗得围著南贺川跑了十几圈。”他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近乎怀念的弧度。
隨后,他指尖流转的阴遁模擬出柱间查克拉的波动,“千手之力浸润细胞,擬態即是真实。”
门被推开,我爱罗悄无声息地走进来。守鹤被抽离后的他,气息虚弱但眼神清明。“其实…我早就感觉到了。”
他平静地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守鹤最后被剥离时,在我意识里吼过,『蠢货,別慌!老子大头还在捲轴里!小茶丸身上那点就当零钱了!』”
手鞠立刻从怀中取出那枚流转著阴遁符文的封印捲轴,六成守鹤的本源查克拉在其中如沉睡的沙暴般涌动。“现在物归原主。”她將捲轴递给我爱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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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罗接过捲轴,冰冷的触感下是熟悉的、狂暴而厚重的力量。他看向鹿丸。
“別用,现在不是融合的时候。”鹿丸斩钉截铁,“晓以为守鹤已完整捕获,你现在『虚弱』的状態是最好的偽装。这捲轴…”
他目光深邃,“是你未来的一张底牌。或许几年后,当世界需要完整的『最强之盾』时,才是它出鞘之日。”
鹿丸的影子压住躁动的沙尘,“晓的视线还在你身上。”他指向砂隱村外——绝的孢子正粘附在新生的沙棘草上,贪婪吸收著守鹤残留的气息。
“做个『虚弱』的风影,让茶丸当最后的保险栓。”玉子从鹿丸袖口窜出,九尾查克拉故意泄出一丝,茶丸立刻惊醒,两股尾兽查克拉在鹿丸肩头打架般碰撞。
“而只要茶丸和玉子还在我身边,”鹿丸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掌控力,“守鹤和九喇嘛就永远不可能被集齐。晓的目標,从一开始就註定残缺。”
“不完整的尾兽…”我爱罗收起捲轴,沙之眼望向雨之国方向,“才是安全的尾兽。”
医疗塔顶,千代婆婆的“咳嗽”响彻夜空。海老藏配合地高喊:“医生!快拿药来!”
楼下立刻一片兵荒马乱。真正的病房里,鹿丸的影子分身正將沙棘草汁混进千代的葡萄汁:“演技过於浮夸了,婆婆。”
千代咂咂嘴,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老太婆就这点乐子了…下次装死,记得给我安排壮烈点的戏码!”
夜风卷过守鹤之矛的巨坑,嫩草在焦土中蔓生。玉子和茶丸在鹿丸肩头沉沉睡去,尾兽的微光如同砂隱夜幕里,两颗永不坠落的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