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你。”
陆九畹往他手里塞了点儿麵包,不掉屑儿。
帝九颯抬手看了看麵包,拿进嘴里尝了尝。
“来,去玩吧。”陆九畹又將老鼠拿给他。
帝九颯隨地一坐,吃著麵包。
陆九畹走到床边坐下,摸了摸帝江的手,有些烫。
又顺著被子进去,摸了摸他的手臂,没有汗湿。
身体前倾,抽出手,摸到他的腰腹上,胸膛上,也没有汗湿。
又用测温枪测了一下,三十七度多。
还好是降下来了,烧久了真怕烧成个傻子。
这样她就有两个儿子了。
帝江感觉到她在摸自己,但浑身有些无力,不想睁开眼,便继续睡过去了。
陆九畹转头,就见儿子小小的手指捏著一块麵包,躺在地上睡著了。
顿时才明白,他刚刚是想上床睡觉。
轻笑出声。
走过去,將儿子抱起来。
放进他的小床里。
两人这一睡,就睡到了晚膳时间。
帝江睁开眼,觉得浑身轻鬆了不少。
屋內没有人,显得有些冷清。
坐起来,感觉脑袋十分轻,像是脑子被掏空了一般。
儿子在床上呼呼大睡。
帝江这回不敢碰他了,摸醒了要他抱 。
出门,门外值守的丫鬟说她在厨房。
夕阳的余暉將整个皇宫镀上一层暖暖的金色。
棲兰宫小厨房的屋顶飘著裊裊炊烟。
帝江一过来,就瞧见陆九畹蹲在厨房外面的廊檐下,手中拿著东西在啃。
微风撩起她额前绒绒的碎发,没人在意,除了他恰巧看见。
陆九畹一边瞧著风景,一边啃著鸭腿。
今天,她的小厨房终於用上了。
鸭腿肉很香,汤汁入味儿,解馋。
一道视线让她下意识看过去,瞧见帝江远远倚在廊柱上,饶有兴致地看著自己。
“来一口?”陆九畹扯下一块肉,远远地朝他递了递。
帝江:“……”
瞧著很像街头游手好閒但十分仗义的混子。
“你好了?知不知道你现在不能见风?快回去躺好,等会儿本宫给你餵饭。”
帝江:“……朕好多了,没事。”
他就是找不到人,才出来的。
“病来如山倒。”陆九畹走过来,一手鸭腿,一手牵他。
晚膳时分。
一道黄色和一道粉色小身影从养心殿前往棲兰宫。
小小的自行车前框之中,一个车筐放著一个食盒。
两人只要一有空,就踩著自行车满皇宫地跑。
不光他们两个,半大的男孩更是不得了,后宫哪里有个鸟窝他们都知道。
吃饭的时候,还得宋玉几个骑著自行车去找挨个找。
从来没有实施过的惩罚手段也是用上了,错过时辰吃饭的,洗当天的所有碗筷。
两辆小车熟练地停在棲兰宫外,提著食盒进来了。
“提的什么?”白珠刚在里面给皇上和皇后摆完膳,出来就瞧见两人吭哧吭哧地进来,笑问。
“白珠先生,刘先生和阿贵阿福先生他们听说皇上生病了,做了点吃的,让我们送过来。”
白珠笑著等她们走过来,“快进来吧,正好皇上和皇后娘娘在用膳。”
两人跟著白珠进屋,两人规规矩矩行礼。
白珠將食盒里的几道菜端出来,添在饭桌上。
陆九畹瞧著和比桌面高不了多少的两人,问道:“吃过晚饭了没有?”
应蝶点头,树芽摇头。
帝江看得好笑。
陆九畹:“白珠,拿两副碗筷。”
白珠笑著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