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田伯光吃泥,陆锋却並未怜悯,反而將田伯光脸在淤泥中,踩得更深。
对於凌辱田伯光,陆锋丝毫没有心理压力,在这种时代,坏女孩子名节,实在是罪无可恕。
他虽未杀人,但做的事情,却与將被害的女孩子杀死无疑。
即使被害之人不自尽,但也是实质性的社会性死亡。
本该有美好一生,却会因田伯光作恶而毁!
所以,毒打!
必须狠狠毒打!
向问天也是极为不齿田伯光这种人。
他喜欢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虽说混在旁门左道里,但却对依仗武功欺负普通人,毫无兴趣。
又想著陆锋那不靠谱的断肢再接计策,心中平一指兴许无这般能力,便对田伯光道:
“田伯光,你可以想著反水,背后刺我们。
但是你不妨想想,江湖上,谁有平一指这番医术,替你断肢重生?
嘿嘿,你最好老老实实,连半分异心都不要有。
你心中杀意,连陆锋这雏儿都瞒不住。
你猜猜看,你有异心时,能瞒的过我么?”
陆锋斜眼望著向问天与任盈盈,见两位队友没瞎拉架,帮他敲打起田伯光,心喜没遇到猪队友。
他將脚放鬆少许,將被泥水住,呼吸不得,身体因缺氧而抽搐起来的田伯光的头,从泥地里放出。
田伯光张开嘴,胸腹剧烈起伏,大口呼吸起新鲜空气。
他没想到,仅仅透出一丝杀意,便在鬼门关里,走了一圈。
他庆幸此时下著雨,因为就在刚刚,他被陆锋在泥地里按著,因为缺氧与惧怕,膀胱不受控收缩,却是被陆锋折磨的尿了裤子!
他努力睁开眼睛,透过雨水,望著面无表情的陆锋。
还未说话,陆锋便对著他的脸,一正一反,抽了两个巴掌!
田伯光鼻子,被耳光震的一阵酸楚,不自觉地流出泪来。
陆锋一言不发,对著田伯光胸口又踢了一脚。
该说的话,任盈盈、向问天已经替他说了,他此刻只需闭著嘴,用力殴打便可。
毕竟田伯光是陆锋喊来,田伯光一身伤,也是陆锋做的,那恶人,便继续由陆锋来做。
陆锋虽只闯荡江湖不到两个月,但將不稳定因素控制住的道理,却还是懂得。
陆锋向马旁走去,见田伯光挡了路,便一脚將其卷到阿身边,陆锋便踩著田伯光后背,爬上马来。
田伯光吃痛,抬头向上看,却见陆锋极为冷漠的脸,和毫无感情的眼。
陆锋冷冷道:
“滚上马,继续走!”
田伯光被陆锋一顿毒打后,眼神愈发清澈,揉了揉头上的大包,趟著泥水,重新上了马。
可尾巴骨被陆锋重击,屁股刚坐到马鞍上,便疼的想流眼泪。
他越想越委屈,竟然真的开始流起泪来。
陆锋望著此刻默默流泪的田伯光,心思:
“採贼,果然都是软骨头!
呵呵,只会对弱者下手,怎会是硬骨头呢?”
雨天极不適合在野外露宿,天黑的甚早,幸好见到一破庙。
四人见破庙无人来宿,便將马在院中绑好。
破庙中,空空荡荡,所有能拆的,尽数被拆走。
陆锋本想拆下窗棱、匾额一类生火,可这些物件,早早便被人取了去。
他对田伯光招了招手:
“你跟我走,咱俩去砍些木头!”
田伯光闻言,提溜著一柄手斧,在陆锋身后,出了庙门。
小金毛髮早已湿透,它无所谓下不下雨,便跟著陆锋,一同去砍树。
它用尾巴缠著陆锋脖子,在陆锋肩上倒骑著。
田伯光心中不敢有丝毫不满,低著头,跟著陆锋身后走著。
想著半个月前,日日软塌红帐、喝酒吃肉,现在淋著雨、满身泥,心中极度委屈。
这一委屈,便会起怨念,起怨念,杀意便起了。
田伯光眼神便又有了一丝变化,而这一丝变化,被小金察觉。
小金尾巴微微用力,陆锋好奇扭头望向小金,余光瞄到田伯光。
田伯光见陆锋回头,忙將心中杀意散去,让眼神重归清澈,可却也晚了。
陆锋一记窝心脚对著田伯光胸口跺去,田伯光避无可避,只能生生受了这一脚。
一个屁墩坐到泥地里。
他尾巴骨骑马时,一路硌著本就很痛,又大力坐在地上,更是又从尾巴骨一路疼到天灵盖。
田伯光也不反抗,將手中斧子向旁处一拋,双腿岔著,竟在泥地里哭泣起来!
就听陆锋道:
“委屈?委屈也不行!把斧头捡起来,赶紧走!”
田伯光听陆锋这般说,只能依言捡起斧头,一瘸一拐在陆锋身后跟著。
破庙不远处,便是一片树林,二人砍完柴火,便往破庙行去。
湿柴难燃,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將篝火燃起。
向问天做糊糊,四人就著篝火,烘烤起衣服来。
陆锋穿了一身麻衣,依靠体温,很快便將衣服从湿漉漉烤到微微潮湿。
任盈盈则去偏殿,从油纸包取来新衣换上,免了湿衣之苦。
最惨的田伯光,因被陆锋踹到泥地里,身上满身泥泞,被火一烤,泥土一干,每动一下,便能挤出些许灰尘来。
他索性將衣服脱了,准备去门外就著雨水將衣服洗净再烤。
四人吃过糊糊,就见向问天嘿嘿一笑,將靴子脱下,烘烤起来。
瞬间,破庙里的味就不对了!
任盈盈取了些柴火,一言不发,去偏殿里重新生了一堆火。
陆锋因穿著藤鞋,水早就干了。
闻著破庙中愈加不妙的气味,將衣服脱了继续烘烤,去庙外屋檐下,寻了一通风之处躲著。
田伯光却未觉不妥,有样学样將靴子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