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那种直播间里小猫两三只，场销三五百的情况。

然后还开始大量流失粉丝。

直播带货远没有看上去那么好干。

所以杨崢开始都想要张清澜换个人算了。

但一来，他实在很烦跟张清澜打交道，完全不想去劝她；

二来，前世等裴依嫚累积起粉丝来的时候，直播带货的风口都有些过了。

那会儿她不敢再去冒险，不代表她真就做不来。

还有第三，裴依嫚当初可是跟他签了份20年的“卖身契”的。

能把她捧起来的话，无疑比其他主播的价值更高。

综上考虑。

杨崢適才有点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开始苦思冥想起来。

其实如果不考虑后续的话，他脑中能让裴依嫚迅速火爆的骚操作还挺多。

但要考虑长远发展的话，那无疑就有些难了。

裴依嫚的优势是什么？

性感的梨型身材，以及有点悲惨的家庭条件。

杨崢终於想到一个路子，开始敲起键盘来。

一个多小时后。

办公室门被直接推开。

杨崢有些恼火道：“你下次再这么不敲门就进来，我特么就天天去踹你办公室的门！”

张清澜望著他看一会儿，像是在判断他能不能做出这事。

良久，她得出结论后，径直转身出了办公室，还关上了门。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显然，她是觉得杨崢做的出来那种事。

而杨崢的確做得出来那种事。

他有些没好气道：“滚进来！”

张清澜推门进来后，径直开口问道：“你想了一天，就是要裴依嫚去卖男装？”

杨崢淡淡道：“用词精准一点，是中老年男子服饰。”

张清澜看著他：“目標客户定位范围这么小，怎么火的起来？”

杨崢瞥了她一眼：“你想她怎么火？畅销几千万上亿？”

不等张清澜回话，他又自顾说道：“真以为电商直播这么好做，那你倒是自己去做份策划方案出来去试试。”

张清澜顿了顿道：“你预计她一场直播的销售额能到多少？”

“顺利的话，大几百万，不然也能有百万左右。”

杨崢说了一句。

“哼。”

张清澜冷笑了一声：“陈莉儿7600多万，裴依嫚好一点也才大几百万，就这样的策划，你好意思给我？”

杨崢看了她一会儿，嘆气摆手：“得了，那150亿我不要了，对赌算平局吧。”

张清澜皱眉道：“我不是在乎那150亿，我只是觉得你太过敷衍！”

杨崢有些心累道：“用你那猪脑子好好想想行吗？裴依嫚要是能达到陈莉儿那种效果，我特么犯得著费劲心思，把她从掏货手上弄过来？”

张清澜表情微僵。

杨崢再度开口：“多大力干多大活，多大饭量吃多少饭，这种简单的道理，你不会不明白吧？”

“还是你真就觉得，隨便一个人，我都能让他场销几千万上亿？”

“你还说我自信？你对我这信心，比特么我自己都自信！”

一旁的沈亦歆，偏头憋笑。

她很少看到杨崢有被气的不断骂娘，却又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就觉得挺有意思。

张清澜沉默半晌，又开口问了一句：“所以电商直播的关键，还是主播？”

杨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重重吐出。

他一脸无语道：“我特么真怀疑，那你mba学位，是特么买来的！”

“你来告诉我，盖一栋楼，是沙子水泥这些建筑材料重要，还是工人重要，又或者是各种器械重要？”

“哪个环节都不能少的东西，你特么来告诉我，哪个重要？”

张清澜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而转过身去的时候，她脸色也是瞬间通红。

她有时候都怀疑，杨崢身上是不是有什么降智光环之类的东西。

她只是性子直，但真跟蠢没关係啊！

可在面对杨崢的时候，她就总有种脑子被冻住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