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段路程,没再出现任何意外。
夏黎不想在內舱这具有混合杀伤性气味的空间里待著,乾脆直接顺著坦克入口上去,坐到了坦克顶上,双腿自然的垂下去。
远远的看著,夜幕之下的夏黎加坦克的集合体,就好像远处开来一台拥有一个特大號“坦克炮”的重型坦克。
材料已经到了,夏黎到了研究室就开始和其他人一起大展身手,再没有空想陆定远这个“见缝插针打鸡血小能手”为什么最近一段时间形势古古怪怪的。
这一忙起来,就是半个多月。
这天晚上,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陆定远开车带著夏黎再次赶往船厂。
刚走到西门正门口,夏黎就又见到地上坐著一个老太太哭哭闹闹,旁边站著一个可怜巴巴的小姑娘,周围围了一帮人七嘴八舌的劝。
夏黎:……?
夏黎仔细一听对话,再一次见到这两人,脑子里面长满了问號。
十分不解的问陆定远:“这俩人天天来,部队都不管吗?”
她还以为就照著他们两个这么闹,部队早就派人把他们扔出去了呢。
结果她连著半个月,每天出去,每天都能看到这俩人。
陆定远锐利的视线扫了一眼那群人,很快撤回视线,继续认真开车。
沉声道:“他们没进部队,每次驱逐他们,驱逐多远,他们就往后退多远。
没法管。”
要说这些人直接和部队对著干,那部队还能有办法把她们强制直接送回去。
可他们根本不跟部队对著干,部队觉得他们影响不好,將他们驱逐,他们就离得远远的哭。
部队想找人和他们谈,却和他们根本谈不拢。
主打的就是一个胡搅蛮缠,还绝对不和部队正面对上。
这种情况下,你抓他也不对,不抓也不对,於是就造成了如今这番光景。
夏黎“嘖。”了一声。
那天见到赵海寧和这对母女纠缠的时候,夏黎还觉得可能这件事当天晚上就被压下去,在部队里绝对不会听到风声,想要知道具体时还得问陆定远呢。
结果可倒好,人家完全赖上了赵海寧,根本不同意他们这边和解,非要把闺女嫁给赵海寧,就坐在大院门口哭。
一天的时间,整个大院都知道赵海寧跳进水里救人家大姑娘,把人家大姑娘的身子都看光,还不负责了。
甚至还有人小声议论,都把人家大姑娘看光了,怎么还能不对人家负责,这赵海寧人品是不是不行?
夏黎当时听到了,却並没有做出什么太大的反应。
可但凡当事人不是赵海寧,换成部队里任何一个人,夏黎都得问问那八卦的嫂子,他只是看了人家小姑娘一回,就必须得对人家负责,可他到底看了自家媳妇多少回,怎么能说不负责就不负责了?一夫一妻制,要怎么个负责法?
这不就跟后世的渣男和媳妇说,抱歉,我已经跟她在一起了,必须得对她负责。却忘了自己早就已经跟媳妇儿在一起多少回,更应该负责吗?
反正这件事风风雨雨的已经闹了半个月,听说赵海寧他们领导对见义勇为的赵海寧是骂也不是,不卖也不是,心里那叫一个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