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
只见一坨金黄的东西,在他瞳孔內急速放大,正中他的脸颊。
“什么东西?”
古溪王下意识抹了一把,都睁不开眼了,黏糊糊的,他只觉得更恶臭的味道袭来。
好不容易等他睁眼,看清手上的东西后,他震惊了。
“臥槽!”
“这特娘谁啊?臭鸡蛋也就算了,竟还有如此丧心病狂之人,手抓大粪朝人脸上招呼?”
“……”
很快。
金鑾殿。
武曌端坐在龙椅之上,一张精致的面庞充斥著矜贵。
她俯瞰文武百官,声音隨之响起。
“百年前,我大乾太祖皇帝被二十万匈奴人围困,差点被匈奴大单于生擒!”
“此后百年,匈奴势强,几十万控弦之士来去如风,我大乾歷代帝王,只能屈辱和亲,以女人来换取和平!”
“匈奴视我大乾边郡各地如粮仓,想抢就抢,想走就走,我大乾就如路边一条野狗,只能朝匈奴摇尾乞怜,奢求那一丁点的和平!”
武曌说到这,一拍龙椅,眼底是无尽的怒火!
“此乃国耻!这不单单是朕大乾皇室之耻,更是朕大乾千万百姓之耻!”
“但如今,耻辱洗刷了!”
“高卿率我大乾数万铁骑,提剑西指,河西千里尘埃尽扫,镇岳王俯首,祭天金人献於闕下!从此大漠无胡马,西域通商道,我大乾儿郎的腰杆,终於挺直了!”
“朕身为大乾之主,自当论功行赏!”
武曌说到这,目光看向上官婉儿道,“婉儿,宣旨吧。”
“是!”
上官婉儿手持圣旨,上前一步。
剎那间。
文武百官的目光齐聚上官婉儿的身上,带著无尽的好奇。
王忠、赵破奴以及秦振国等一眾老將,更是目光凝聚,內心提著一口气。
王忠艷羡不已。
他是栽了,出门就遇匈奴左贤王主力,五千步卒硬抗五万匈奴的猛攻,坚守了一天一夜,损失惨重。
这自是回来受罚,按大乾规矩,要缴纳一大笔银子。
其实打仗这件事,最怕的並不是战败,罚了多少钱,最怕的是自己战败了,队友却燃尽了,还他娘打出了滔天大胜,杀穿了。
这才是最惨的!
但眼下,他王忠便面临这个情况。
“此次,只怕最少有两人能封侯吧?驍儿能否封侯?”
王忠心底暗道,內心很复杂。
他王忠打了一辈子的仗,却不曾封侯,但高阳一战封冠军侯,这也就算了,现在就连高阳手下的这帮小將都要封侯了,这让他心中如何平衡?
他死盯著上官婉儿,等一个结果。
秦振国等一眾老將亦是如此,河西这一战,封侯的人越多,他们这张老脸就越掛不住啊!
当然,要论最紧张的,那无疑是李二鸡、王驍,赵不识以及一眾跟著高阳的大乾將领,匈奴降將。
他们全都紧张不已,心臟砰砰直跳!
尤其是赵不识、呼衍骨都等匈奴降將,更是两腿颤颤,紧张的站都站不稳。
毕竟非我族人,其心必异。
他们说到底是匈奴人,武曌能公正的论功行赏吗?
朴多瞥了一眼眾人,嘴角不屑,极为淡定。
瞧瞧。
什么是差距,这便是!
这一个两个紧张的那样,就差他娘的尿裤子里了。
他大乾长驱侯朴多,怎么一点都不慌?
这时。
上官婉儿打开圣旨,清冷的声音迴荡在大殿之中。
“奉天承运皇帝,詔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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