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那儿,单薄的身影仿佛隨时可以隨风飘走,她低低的问:“简初,我真的感到很抱歉,希望你可以原谅我,你放心,等我身体好了,我有足够可以跟贺钦对抗离婚的底气了,我一定不会再麻烦阿言跟你的。”
如今想要跟贺钦离婚,能帮他的人只有戚柏言,因为戚柏言贺钦才不敢轻举妄动对她做出什么太偏激的事情。
可是她反反覆覆说的都是那么几句话,想要表达的意思简初也听得清楚明確,至於所谓的道歉,呵,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简初好整以暇的瞧著她,確定她是真的说完之后,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道:“这么说贺太太找的只是个工具人而已?毕竟贺太太所说的每个字都充满了自私。”
一直都在自私替自己做打算,嘴上说著抱歉,但实际上呢?
可丝毫没有任何的抱歉,也並不觉得用了戚柏言的势力有任何的不妥,反而用的心安理得。
她又道哪门子歉?
这是打算又当又立?
简初就差没有把这几个字写在脑门让程韵瞳自个看个明白了。
程韵瞳的脸色极其的难看,她当然明白简初是什么意思?
但她今天是来道歉的,所以还是维持著微笑,对简初保证:“等我好之后我立刻就会离开,希望不要因为我影响你们夫妻的关係和感情,虽然我知道你並不相信我,我可我还是想澄清一下,我並没有把阿言当做工具人,我.......”
“这是你们的事情,你不需要跟我解释,你把他当做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好不需要跟我澄清。”简初淡笑著打断她的话,但眼底却没有丝毫的笑意。
说了这么多,其实绕来绕去也没有別的意思。
她道:“现在你的歉也道了,我还要工作,就不留你了。”
意思是她可以走了。
但程韵瞳却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
她始终站在那儿,目光对上简初的视线,她轻咬著牙似乎再犹豫,两三秒后,缓缓开口:“我还想跟你解释一件事。”
简初不语。
但明显没有什么耐心了。
因为她並不想跟程韵瞳说这么多,她认为她们之间也没有什么还需要解释的事情。
心底更是感到了一股不安。
她无声的盯著程韵瞳,听著她不紧不慢的道:“关於团团名字的由来我想你一定很介意吧?虽然你从来没有质问过我,可我知道,你心里都清楚。”
程韵瞳一边说一边注视著简初的神色变化,瞧著她面无表情的样子,嘴里的话却没有停下来:“简初,虽然团团这个名字是我和阿言在一起决定的,但如今结婚的是你们,所以还希望你不要多想,更不要因为这个名字就对阿言有任何的误解,毕竟团团是你们的孩子。”
简初的包容心已经足够强大了,可唯独有关团团的一切她无法继续隱忍。
这一刻,她连表面的客气都不想再维持了。
她冷眼看著程韵瞳指向办公室的门冷声道:“说完了吗?说完了就滚吧!”
她不想再多看这个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