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煮了两大碗麵条,本来是一人一碗。
结果他只吃了一小半,就被饿死鬼投胎一样的白朮抢走。
跟以前的陆晴雪和苏怀君一样,是真一点汤底都没剩下。
吃饱喝足,满意无比的舒了口气,看向秦淮的眼神都在发光:“原来你厨艺这么好啊,以后我有口福了。”
秦淮看著这个样貌秀丽,气质静雅的女人,有气无力道:“按你所说,人只是碳基生物,你为什么这么在意美食?不应该只是追求摄取能量就行了吗?饼乾、麵包等等,营养液也能补充能量。”
“这是我意识形態上的唯一追求。”
白朮回答得很认真:“除了做生物研究之外,我就只有美食这个追求。”
秦淮无言以对。
鸟大了什么林子都有。
这个世界上就是有很多人的思想观念特別奇葩,而且很难纠正。
否则就不会有那么多野心家,也不会出现止戈这种脑迴路清奇的势力。
秦淮没有去改变白朮思维的想法,也没那个理由。
相反,他发自內心觉得白朮这女人是个魔鬼,必须远离,否则让她多上几次生物课,自己就可以出家了。
佛说红粉都是骷髏。
人这辈子追求的一切都是虚妄。
秦淮觉得自己是个俗人,贪財,好.色,没有那么高深的精神修为,也不想跟白朮一样去看透什么生命的本质。
做个俗人就行了。
所以一切可以撼动他意识形態的人或者物,都要远离!
这个白朮,简直是生平最大之敌!
秦淮又给自己下了一碗麵条,吃饱后给陆晴雪注射了营养液。
手机铃声响起,是苏怀君打来的。
“你们昨晚没回来?去哪了?”苏怀君语气似乎有些不善。
“我跟陆晴雪在外面玩,过两天回来。”秦淮懒洋洋的回答。
苏怀君皱眉道:“你很虚的样子?”
女人的第六感难以捉摸,往往精准得可怕。
“没有啊,就是有点累……好了不跟你说了,过两天我们就回来了,再贱。”
秦淮掛了电话,然后搂著陆晴雪进入梦乡。
失血过多,得好好补补。
苏怀君在別墅里气得跺脚。
气完之后又自怨自艾起来。
“人家是两口子,你算什么?凭什么在两人之间插足?当第三者吗?苏怀君你醒醒好不好?”
苏怀君努力劝说自己,可终究是满腔的不甘。
意难平。
“兰姨都说了我可以跟晴雪共享单车……呸,共享秦淮,我既然喜欢他,为什么不试试?”
“真正的爱为什么要有那么多的考虑和思量?不爭取一下怎么知道事情会是什么结果?”
“豪门之中一夫多妻並不罕见,我根本不算第三者,晴雪也早就知道我喜欢秦淮,她说不定还会担心秦淮出去偷吃,主动拉著我跟他一起管著秦淮……”
心里越想,苏怀君越是暗暗下了决心。
要为自己的未来,爭取一把!
……
安全屋里,陆晴雪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先是梦见自己被扔进了烈火之中焚烧,然后又被扔进冰海里泡著,冷得刺骨。
就在她的意识朝著深不见底的黑暗深渊沉.沦时,偏偏又有一种温暖,轻盈的包裹了她,將她拉出深渊。
然后就在一条蜿蜒无尽的道路上走啊走啊走,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尽头,尽头在哪里。
走著走著,就觉得心口有点闷,还有点疼。
意识归位,陆晴雪迷迷糊糊睁开眼。
黄昏的阳光並不刺眼,反而有种悽美感。
陆晴雪一睁眼就看到侧脸沐浴在夕阳余暉里的秦淮。
他脸色很苍白,眉宇间残留著疲惫,呼吸很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