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铁回答得乾脆利落,三口两口就把手里剩下的灵果啃了个精光,果核隨手往瑶池里一丟,拍了拍屁股就招呼眾人离开,
“既然来了,何妨一敘?”西王母淡淡开口。
林铁嘴角一撇,脚下不停,头也不回地甩了一句:“敘啥?不死药炼好了?炼好了我就坐下嘮十块钱儿的。”
“你此番寻觅天帝,可是为了那『灵』?”
“你咋知道?”林铁脚步猛地一顿,隨即转过身,脸上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一拍大腿:“奥~姐姐你也觉得这事儿过分对吧?!帝俊老头杀人家小孩抢人家东西!臭不要脸!”
他说著,一把將鵕鸟拽到身前,怜爱地摸了摸他的头,“可怜的孩子!受了这么大委屈也不吭声,早知道我早替孩子打抱不平了!姐姐你肯定也是这么想的,对吧?”
话到此处,他眼眸微微一暗,“所以…帝俊往哪边去了?”
西王母淡淡看了鵕鸟一眼,轻嘆道:“鼓已身死,以鵕鸟之躯无法承受『灵』之重,你们即便取回,也是无用。”
林铁不由发出一声嗤笑,“呵,老豹子,有没有用关你们屁事,人家老子给儿子的,怎么,帝俊上赶著给人家当儿子?”
“噗嗤——”混沌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赶紧捂住了嘴,肩膀还一耸一耸的。
宋奇不易察觉的勾了勾嘴角,饶有深意的瞥了眼林铁。
西王母面色一冷,沉声开口:“饕餮,休要胡言!”
隨即又缓和了语气,转向鵕鸟,“ 当年你擅杀天神葆江,天帝降下责罚,於法於理,並无不可。眼下异象频生,规则根基隱有崩塌之兆,此乃天地存续之大事,非一己私怨可比。时序之灵蕴含天地至理,唯有借天帝统御三界之权柄,方能发挥其最大效用,护佑苍生。”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柔和:“你既已新生,前尘旧事,何必执著?那『灵』於你如今之躯,已是负担,强求无益。若你肯退一步,吾可允你一方神位,享人间香火,掌一地水土,得享逍遥自在。”
“哇靠,脸皮好厚!”混沌听的直摇头。
林铁面上掛起讥讽,没有言语。
林铁脸上掛满了讥讽,都懒得接话,只是抱著胳膊,用看戏的眼神瞅著。
西王母目光落在鵕鸟身上,平静的等待他的回应。
鵕鸟抿了抿唇,声音清晰而坚定:“我父乃时序之主,执掌光阴。我既亡故,其时序本源之『灵』,自当归於我父。我父心怀苍生,悲悯万物,若规则真有崩塌之危,他岂会坐视不理。天帝强行拦下此『灵』,据为己用,此举…便是正道么?”
鵕鸟抬眸,目光平静地望著西王母的眼睛,“人间有言:不问自取,视为偷。”
西王母茶杯方举至唇边,闻言微不可察一顿。
鵕鸟向西王母微一躬身:“您乃崑崙之主,执掌天威与刑杀,神威浩荡,德配天地。还望明示天帝去向。”
西王母沉默了片刻,端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没有回答。
林铁戏謔的勾起嘴角,“一把年纪,还不如个孩子,呵,难怪不敢自己去找烛龙。”
他耸了耸肩,转身迈步就走,“没劲,走了。”
眾人紧隨其后,鱼贯而出。
行至洞外,天色已然暗下,一轮清冷的月亮悬掛於天际。
林铁伸了个懒腰,转了转脖子,骨骼发出咔吧的轻响。他抬头望著那轮明月,愜意地勾起嘴角,喉咙里发出一种近乎享受的嘆息:“嗯~皎皎明月,圆润饱满,清凉可口…若不一试,岂不可惜?”
混沌兴奋的直搓手,“嘿嘿嘿嘿,他杀咱家小孩,咱吃他家几个能咋的?”
几人不再耽搁,疾驰而去,瞬间消失在崑崙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