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们脸上都有些掛不住了。
封停云怒呵,“来人,还不快去追刺杀睿王的女犯!”
“女犯?睿王殿下喝醉酒,误入此地,我和七公主担心他的安危,特意前来查看,未曾见到有什么女犯?还是封长史怀疑我和七公主就是你口中的是嫌犯?”
沈砚舟冷冷睨著几人,气势逼人。
封停云面色难看,“沈御史,你明知我不知此意,还咄咄逼人,是想和睿王府作对吗?”
沈砚舟面无波澜,冷嗤一声,“睿王殿下醉得不省人事,身为长史,你进来不是第一时间去关心殿下的安危,还嚷著抓什么女犯?对待自己的主子,也太不尽心了吧。另外沈某有一事不明,为何你不在殿下附近,也能確定是女犯,而不是男犯?”
封停云的脸都扭曲了,“你!”
他总不能实话实话,再大度的主子也不会允许自己云雨的时候有人围观,他们不得不离得较远。
哪曾想,殿下竟遭了那女人的毒手。
正当双方僵持之际,穆宗皇帝身边的红人冯公公一路小跑到了跟前,封停云看清来人脸色变了又变。
“沈大人,圣上口諭,要你赶紧覲见,我找你找得好苦,都转了好一圈了。”
沈砚舟掀起眼皮,语气淡漠,“长史,对沈某好像有意见,今日这事不妨到圣上跟前论一论吧。”
封停云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睿王,切齿道,“今日这事,封某记下了!来人,还不快扶殿下回去。”
——
竇文漪循著记忆一路小跑想去景坤宫,可按照睿王的说法,章淑妃说不定根本不在,於是她折返回去又去了钟翠宫。
钟翠宫的秦掌事把她迎了进去,“竇四姑娘,我们娘娘正在沐浴,让你稍微片刻。”
竇文漪微微一怔,瞟了一眼殿內桌案上那只玉壶春瓶,原本插著那几支秋海棠已经被换成了几支金丝菊。
他们应该是把催情香涂抹在了那秋海棠上面,这会已销毁证据了。
內务府一直都握在谭贵妃手里,她这离间的手段用得倒是顺溜。
他们还真是棋高一著,若是她没有折返,就不会知道姜嬪其实也中了招,自然就会误会她是害自己的同谋。
竇文漪想通了这一切,驀地抬头,“你们娘娘只用冰水沐浴会冻坏身子的,还不快去稟告圣上,如实说便好,娘娘生病都不敢请太医,只会作践自己的身子,圣上会心疼的!”
秦掌事眸中闪过一道异彩,听懂了她口中『生病』那两个字。
她会意地点了点头。
养心殿。
御座上的穆宗皇帝眉宇间略带倦色,听到竇伯昌说最近有人偽造他的字画,竇家还曾被偷盗过,丟失了大量的字画等,他还到京兆尹报案留下了案底,就已经可以肯定。
竇伯昌这封大逆不道的信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