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司堰吻得猝不及防,竇文漪双手抵抗似的抵住了他的胸膛,腕骨瞬间被他钳住,挣扎不得,她僵硬的背脊慢慢放鬆下来,无力地任由他採擷。
直到差点窒息,他才堪堪鬆开她,又把她横抱起来,放到了马车上。
车厢內一片狼藉,引枕歪歪斜斜,白玉棋盘落在地上,黑白的棋子洒得到处都是,还有一本书籍被摔在了地上。
竇文漪心口猛地提了起来。
几乎一瞬,她就意识裴司堰早就来了樊搂,而她和章承羡的谈话,尽数都落入了他的耳朵。
裴司堰方才是故意当章承羡的面吻自己的!
她安静地坐在角落,心里也生起了一股无名火。
上次他当著沈砚舟的面故作亲密,如今又这副做派,是他不放心自己,还是不肯相信自己?
裴司堰坐在她的对面,面沉如水,一言不发,平静得让人瘮得慌。
车厢內气氛凝固。
事到如今,章承羡对裴司堰心中肯定已有了怨言,毕竟他不厚道在先,只是她身为『红顏祸水』的当事人,夹在中间的滋味实在难受。
章承羡今日不同往日,在玄甲军中颇有威望,另外章淑妃待裴司堰犹如亲子,玄甲军才是裴司堰的底牌。
她绝不能让他们因为自己离了心。
竇文漪长嘆了一口气,几次想要开口说话,都被他那骇人的模样劝退。
回到东宫,裴司堰径直去了朝华殿。
她则转身回到梧桐苑,翠枝规规矩矩跪在了地上。
竇文漪面色发紧,“这是怎么了?”
翠枝面色惶恐不安,“姑娘,下午,我帮你熬药时,药渣被安喜公公的人拿去了……”
“什么?”竇文漪脸上瞬间笼著一团乌云。
那是她特意开的避子药,两人目前还没有大婚,同床共枕原本就於理不合了,若是再在这个期间怀孕,岂不是让人笑话。
所以,裴司堰在得知她不愿意受孕的情况之下,又偷听到她和章承羡的对话,就有另一番解释了。
她一阵心烦意乱,沐浴更衣过后,刚进屋子,她的脚步顿住了。
矜贵出尘的男子隨意地坐在黄梨座椅上,修长的手指覆在一本陈旧泛黄的手稿上,眸光深邃,云开雪霽地望向她,“漪儿,我们谈谈。”
裴司堰出声打破了僵局。
竇文漪帮他斟了一本热茶,极力解释,“殿下,我们真的没有什么,我只是把他当作朋友。若是我有意,当初章淑妃早就动了求圣上赐婚的念头,哪会是现在的情形?”
裴司堰凤眸一寸一寸扫过她的脸,她实在太清丽动人了,以至於谁都想跟他爭上一爭?
哪怕她都贵为太子妃了,他们还不死心,还想覬覦她?
他的眼底淬著寒光,唇齿间似碾过万千情绪,最终化作一句,“孤相信你,但是不放心他。你和他当真有那么多旧情需要敘旧吗?他对你的心思,你心知肚明。他约你见面,你就非要赴约吗?”
一个『孤』字,宣示著他的身份和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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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文漪垂眸,抿了抿唇,“殿下,我当他是朋友,所以有些话必须说清楚。而你也是一样,我不希望你们因我產生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