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若是真到了要与別人分享夫君的时候,她一定会主动,积极结束这段感情。
她轻声细语,“沈砚舟再好,他以后也会是別人的夫君,与我无关,你又何必屈尊去做比较?”
裴司堰掀起凤眸,眼底情绪似浪潮涌动,“你真的这样认为?那你可曾后悔嫁我?”
竇文漪不敢有所迟疑,立马摇头,“至少目前都不曾。”
裴司堰依旧牢牢地锁著她的眉眼,“盛惜月的事,你也不怪我?”
“殿下,你有你的难处,我相信你会妥善处理。”
竇文漪其实刚才就想劝他暂时妥协,至少得先登基再做打算,可裴司堰好像並不愿意同这些人虚与委蛇。
他是因为自己才与这些人对抗的。
她不能背刺他!
“罢了,昨日的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裴司堰蹙著眉头,好像对这个答案並不满意。
“殿下,再晚,就真的迟了。”竇文漪催促道。
裴司堰也知道自己老是患得患失很不好,可他隱隱觉得竇文漪从未打消离开的念头,他实在太害怕失去她了……
太子走后,竇文漪又睡了个回笼觉,日上三竿才回到梧桐苑。
一回去,就一头扎进了医书中,她得再研製几种去疤痕的药膏来,裴司堰后背上的疤痕太刺目了,每次一看到那些疤痕,她就会想起他遭的罪,就会內疚……
若真到了必须离开那天,她担心这种情绪会左右自己的决定。
“太子妃,盛侧妃身边的姚嬤嬤求见,说是她昨夜受了惊嚇,想求你帮她请太医。”翠枝撩开帘子,恭敬稟报。
竇文漪有些纳闷,“她受什么惊嚇?”
翠枝眼底是掩饰不住的雀跃,“映月阁昨晚钻进去一条大蟒蛇,直接把盛侧妃嚇晕了过去,听说是禁军进去抓的蛇,那个时候,盛侧妃好像还在沐浴……”
“什么?”
映月阁就算没有人住,也隨时都有宫婢打扫,怎么会大蟒蛇?
竇文漪几乎下意识就想到了裴司堰,他从来不是与人为善之人,昨日被人暗算,吃了那么大的亏,怎么会坐以待毙?
“请她进来吧。”
姚嬤嬤一进来,就跪在了地上,哭天抢地,“太子妃,救命啊!昨夜我家主子受到惊嚇,到现在都还没醒,求你,寻个太医来,救救她。”
竇文漪眉头紧锁,“从昨夜到现在都还未甦醒?这般严重?昨晚没有请太医?”
姚嬤嬤脸色通红,满口苦涩,“太子殿下禁足,不准我等离开映月阁,奴婢实在太担心我家主子,实在没办法,从狗洞里钻出来的,求太子妃开恩!”
竇文漪瞬间想通了关窍,这是裴司堰对盛惜月的警告。
那条大蟒蛇是他派人故意放的,那种危机时刻,禁军闯入捉蛇,若是盛惜月知进退,不再作妖,他们自然什么都没看到。
若是她不知好歹,想要毁掉她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