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德拿起照片观摩了起来,惊讶道:“这人和我挺像啊,不过……这照片里的人绝对不会是我。”
凌砚重复了一遍:“去过樱国吗?”
赵明德没有否认,点点头,“当然去过,关於心理学的学术探討我们每年都会去一次樱国,有时候也会去米国,各个国家都有。”
“您为什么一眼就確定这张照片里的人不是你?”凌砚把话题绕了回来。
赵明德说:“我从来不和孩子合影,说来惭愧,我这人不太喜欢太小的孩子,所以才来大学谋个职位。”
凌砚面不改色,“您谦虚了,这不是谋个职位,您可是心理学出名的教授,不少人都崇敬仰慕您。”
赵明德摆了摆手,“都是夸大其词罢了。”
凌砚又问:“您有子女吗?”
赵明德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警官这话问得有些跳跃了,我这把年纪了当然是有子女的。”
边说著,边看了眼手錶,“哟,这时间也不早了,我得收拾收拾回家了,您还有別的问题吗?我一定儘量配合。”
面对赵明德的態度,凌砚並没有感到意外。
凌砚也故作惊讶,“原来都快七点了,我也下班了,既然如此,教授顺路不?要不要一起?”
赵明德点头,“好啊,有警察在边上护送,我今晚回去一定很安全。”
“难道最近赵教授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凌砚疑惑道。
赵明德简单收拾一番,提起边上的公文包,嘆了口气,“是啊,最近回家总觉得身后有人跟踪我,可我这回头一看,有什么都没发现。”
凌砚也顺手把照片揣进兜里,“可能是仰慕您的学生也说不定,有些孩子脸皮薄,遇到问题不敢主动找导师。”
赵明德乾笑了两声,朝前走去。
“赵教授不往这边走吗?离楼梯更近。”凌砚上前一步拦住对方。
赵明德脸上的笑意有些掛不住了,乾咳两声,“我的车停在前面,走前面的楼梯方便些。”
一路上,凌砚又开始问东问西,比如回去买什么菜,吃什么,几点睡,几点起,明天的课安排到几点。
终於到停车场后,赵明德进了车,凌砚才停下脚步朝著车窗里的人挥手道別。
“赵教授,我们明天见。”
赵明德笑著回敬,“明天见,警官也早点回家休息,辛苦了。”
凌砚看著赵明德开著车离开,直到看不见尾灯才收起脸上的笑意,转身朝赵明德所在的办公室走去。
同样,也把刚才赵明德走过的路又重新走了一遍。
“老萧,赵明德否认了照片里的人不是他,还跟我说什么不喜欢小孩子,这不就是明摆著说自己不是赵启明么。”
凌砚边走边看著校园边边角角的缝隙,直到看见一抹微红,蹲下身將手机换了个方向,“就算他不是赵启明,这世界上难不成还有三个长得一模一样的老头不成?”
“还有没有別的发现?”电话那头传来萧段鋮的声音。
他声音压得很低,像是在掩盖什么。
“老萧,你声音有点轻啊,听不清。”凌砚瞅了眼手机,信號满满的,不是信號问题。
此时他的肩膀已经夹著手机侧耳贴著手机屏幕,两只手已经戴上了手套,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物证袋,颳了刮墙角边上的红色血跡装入袋中。
指尖微微捻动,“哟,还是新鲜的。”
“你在说什么?我问你有没有別的发现。”萧段鋮蹙眉。
凌砚看了眼四周,“有,等我回来再说,你这声音不对啊,跟做贼似的,是不是干什么亏心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