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诗答应，带著苏夜直上云霄。

第一层云，普通雾云，苏夜感觉很冷。

第二层云，血雾云，苏夜感觉有些噁心。

第三层云，漂浮的各种残肢断臂，许多没有落入脏土的尸体都在这里。

保存完整的恶臭和骯脏，很容易让人感觉內心不適。

苏夜看了一眼，没感觉，麻木了！

第四层，漂浮的各种小陆地，这些陆地有的乾裂，有的生机勃勃，有的冰天雪地，但毫无疑问，都有权柄的味道。

第五层，这一层全是灰雾，苏夜看向更高的天空，却什么都看不见。

他不由的对飞鸟诗问道：

“灰雾之上是什么？”

“脏土的阳光从何而来？”

飞鸟诗稍作沉思，继续带苏夜往上飞。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穿过灰雾。

啵~

从灰雾中出来。

苏夜便看见了浩瀚星空与无数只天眼。

浩瀚星空他在蓝星见过，天眼他也见过，但无数天眼，他是真没有见过。

这些天眼，有的阴冷，有的炽热，有的瀰漫著死气，有的躯干横跨银河，祂们眼睛一闭，星空某个位置直接变得暗淡下去。

“原来脏土的太阳是天眼看进来的？”

“阳光居然是天眼的目光。”

“呵呵，一个炽热的天眼，负责一个区的太阳光，一个阴冷的天眼，负责一个区的月光。”

“脏土万亿大区，天眼密布於灰雾之上，共同构造了脏土。”

苏夜环视四周，他看见了许多东西，但又什么都看不见。

脏土太广袤了，即使他藉助飞鸟诗的目光，也看不到尽头。

在这一刻，苏夜才明白，他对脏土的认知还停留在文盲水平。

天支柱，一个庇护眾生的恐怖生灵，能庇护一个恆星系存在的超级强者。

但在脏土，天支柱只能確保一个小区域的生灵勉强活著。

天支柱在脏土实在是太过渺小。

嘎吱——

星空发出异响，一枚巨大的行星，被神秘力量揉碎撒在了115区上空。

飞鸟诗在一旁给苏夜解释。

“这些行星碎石会慢慢沉降到115区。”

“就像施肥一样。”

“砂砾终將成为脏土的一部分。”

“呵呵，”

苏夜苦笑，脏土太过恐怖，一辈子在下面种地，或许真的是一个非常不错的选择。

但话又说回来。

看一看脏土外面的世界也是不错的。

苏夜让飞鸟诗带自己在灰雾之上飞了一圈，去了很多区域，但上面都是雾蒙蒙的，除了灰雾就是天眼，风景过於单一，一开始感到新奇，看久了便索然无味。

回到农场上空十三万米处。

这里是第三层。

有无数尸体堆积漂浮在这个层面。

不过，柱海有天地伟力庇护，並不会被这些飘飞的尸体撞上。

来到柱海顶部。

苏夜环视了一下柱海顶部的情况。

其实没啥好看的，上面只有海水和一些浮冰，辰和安家港是柱海，也是死海，天地伟力错乱，根本不適合孕育生灵。

加上天地伟力错乱，海水温度又保持得差不多，能有浮冰都算极为难得。

看了一圈，苏夜本想把天眼种在柱海中心区域。

但仔细想了一下，又觉得不行。

柱海核心区域天地伟力太过於可怕，极为不稳定。

而既然要在柱海外围种天眼，他索性便在柱海靠近农场这边，也就是农场的东南方，圈出了种天眼的位置。

只是，圈出地以后，他总感觉怪怪的。

因为从种天眼的位置往下看，正对著他的农场。

“这怎么像种了一个农场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