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明泽的手指从她的脖子一点点下滑,最后握於她的腰际,他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喃:“帮我排遣寂寞,你能做到吗?”
直到现在霍筱筱还对他抱有幻想,“可以啊,我陪你打游戏,陪你看电影,或者……”
“或者跟我做。”
“做什么?”
霍明泽本来只是贴著她的耳廓,下一秒,他突然张开了唇,轻轻含住了她的耳垂。
熟悉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她的身体嚇得轻颤,下意识想要逃离,可他却牢牢锁著她,在她耳边落下一句话:“男女之事。”
“小宝,你看过那么多漫画,应该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吧?”
“如果不懂,我说得再明显一点,就是你二哥对你嫂子,你三哥也对嫂子做过的事。”
“那天早上,你嫂子的脖子上有个红色的印记,你猜猜那是怎么来的?”
“我要你陪我做……”
*
孟晚溪今晚睡不著。
她已经將近六个月了,这个阶段虽然胎动频繁,孩子也不算太大,还没有挤压到臟器,睡眠也都还好。
霍厌洗漱完出来就发现她站在窗前,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的背影透漏著淡淡的寂寥。
霍厌俯下身將她拥入怀中,“老婆,怎么睡不著?是在担心二哥吗?”
孟晚溪没有隱藏心思,“有点,今晚这颗心七上八下的,阿厌,你说不会有什么意外吧?二哥的腿……”
“我提前將他腿的资料发给了各国的专家,不管是国內还是国外,都表示他做完手术,配合治疗是可以重新站起来的,他还年轻,虽说暂时恢復不了以前那样健康的身体,以后很难说,他那样有毅力的人,一定会好起来的。”
“我知道,可我这心就是莫名其妙很紧张。”
“乖,你信不过別人难道还信不过我吗?”
霍厌將孟晚溪的身体掰过来,双手握著她的肩膀,带著温柔又坚定的力道鼓励著她,“晚晚,相信我,我会保护好你和二哥。”
他的瞳孔深沉又认真,好似只要他在,就没有什么跨不过去的坎,解决不了的麻烦。
孟晚溪点点头,“嗯,我信你。”
“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去医院,早点休息。”
霍厌牵著孟晚溪来了床边,小心翼翼扶著她侧著躺下去。
这个阶段开始她就不能平躺著了,大多时候都是朝著霍厌的那一边。
霍厌关了灯,她的大肚子抵著他,好在他的手长,绕过来轻轻拍打著她的后背,像是哄小孩儿。
有时候小鱼儿活泼,哄完孟晚溪,他还得哄小傢伙。
掌心贴在孟晚溪的肚子上,口吻温柔:“妈咪要睡了,小鱼儿也该睡觉了,对不对?”
有时候小傢伙不睡觉,霍厌就耐著性子给两人讲故事,讲著讲著大的睡了,小的也跟著睡了。
听到他的声音就让孟晚溪觉得很踏实,感受著他的体温,很快她就睡了过去。
近来已经很少做噩梦的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睡著前太过担心的缘故。
她睡下不久,突然尖叫一声。
“啊!”
霍厌刚闭眼,立马坐起来將孟晚溪揽入怀中,“晚晚別怕,你是做噩梦了。”
孟晚溪全身抖得厉害,除了满头大汗,她还带著哭腔,眼角有泪水。
她双手紧紧抓著霍厌的衣服,“不要,不要!”
“老婆,是我,別怕,那都是梦,是假的。”
霍厌赶紧打开床头灯,孟晚溪下意识用手遮住了眼睛。
霍厌温柔拿下她的手,握住她的手腕,温柔安抚道:“是我,別怕。”
“阿厌……”
孟晚溪涣散的瞳孔这才重新有了焦距,她猛地抱住霍厌。
“乖,告诉我,你梦到了什么?”
孟晚溪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想著刚刚梦境中的画面。
“我,我梦到那个夜晚,二哥和夜北梟飆车,车子翻了,他满身是血,我赶紧送他去了医院,可是……”
她带著哭腔道:“可是医生宣布手术失败,我看到他死在了手术台上,他,他流了好多血,染红了我的手,我的衣服。”
孟晚溪还没有从那个梦境走出来,她盯著自己的手一字一句道:“傅谨修他……死在了我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