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哥？”她歪著头看他，整个人魂不守舍的。

“小宝。”

“大哥，抱抱我，我好怕。”

霍明泽移到床边，朝著她伸出了双臂，霍筱筱像是连体婴儿一样掛在他身上不肯离开。

只有他熟悉的气息和温度才能让她放心。

“不怕不怕，大哥在。”

霍筱筱委屈极了，“你骗人，你早就不是我的大哥了，你看著我受伤都不问不管，哪怕我死了，你也不会在意的，霍明泽，我今天差一点就死了。”

“小宝，我没有不管你，我只是……”

千言万语梗在霍明泽的喉咙，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是他的苦衷。

“大哥。”

霍筱筱一双眼睛像是被水洗过，眼底带著朦朧的雾气，那样楚楚可怜，“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我永远不会不要你。”霍明泽想也没想回答。

面前的霍筱筱已经四分五裂了，如果他再说些重话，那霍筱筱就真的碎了，他只能想安抚她的情绪。

霍筱筱攥著他的衣领问道：“那你喜欢我吗？”

“我……”

他该怎么回答？

不管怎么回答都有问题。

霍筱筱抚著他的脸颊，“或者你可以告诉我，你不討厌我，对吗？”

“我怎么会討厌你？傻瓜。”

你是我的命啊！

霍筱筱的红唇便迎了上来，他不肯说，那她自己来確认，他的心到底有没有自己。

那抹湿润落下之时，霍明泽心中一慌，“小宝，不，不可以……”

“霍明泽，如果你想我死，就將我推开好了。”

她的唇紧贴著他的肌肤，霍明泽尝到了她唇上咸涩的味道，那是她的眼泪。

饶是他再狠心，此刻也没办法將她推开。

霍筱筱的吻极其青涩，完全是靠著本能在吮吻。

还好，他没有推开她。

她的手解开他的衬衣领口，一只大手按住她的小手，“不行……”

霍筱筱红著眼睛看他，“我真的会死的。”

她没有跟他开玩笑，今天就应验了。

霍明泽对她来说就像是空气一样重要，没有他，她真的会死的。

“小宝……”

霍筱筱的吻再一次落了下来，她青涩的吻將男人吻得意乱情迷。

霍明泽罕见会有这么失控的时候。

可怀里的女人就像瓷娃娃一样，他只想要安抚她。

天时地利人和。

夕阳的光透过窗帘洒落进来，而他的轮椅正好在阴影处。

他们像是偷吃禁果的孩子，既兴奋又恐慌，但身体已经停不下来了，在黑暗中探索彼此的体温。

多年的爱意隱忍太久在这一刻爆发，霍明泽也没了理智。

直到霍筱筱的手指落到他的金属皮带上，这一次没有戏謔，她的眼睛在黑暗中亮亮的，红唇一字一句道：“我想要，你给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