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偷狗贼一个叫朱老三,一个刘长发。
两人都是绿谷县城关镇人,在绿谷公安局,那是上了名次的老常客。在城关那地方,由於为非作歹多了,十里八乡的百姓都俱怕他,防著他。
如今,两人只得流窜到別的乡镇作案,走到哪偷到哪。
此时,下得车来的朱老三,故意目露凶光,將手中的大棒挥了挥!想以此招嚇退路北方!
哪知道,路北方根本未有丝毫惧怕,相反像堵门神似的,抄著手拦在前面,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瘦猴似的身影,根本不將他放在眼里,嘴里的话语种异常冷静:“怎么啦?偷了人家的狗?还想伤人吗?我是绿谷县公安局的!你们看著办吧?袭警是什么后果吗?我知道你们也知道。”
路北方话说得底气十足,语气中瀰漫著一股肃杀之气,这让手握棍棒的朱老三,陡然感觉一股巨大的威压扑面而来。
从外形上,朱老三也看出来了,这人目光坚毅,说话沉稳,確实有几分警察气质。
不过,朱老三好歹也是社会人,也懂得在当前情形下察言观色。面对路北方的气势,他虽然神情不安,但还是站在原地对峙著跟路北方谈条件:
“呵呵,警官?咱们不就是弄了几条狗吗?只要你放我们过去,这些狗全是你的,快过年了,这农家养的狗肉,可香著呢。”
朱老三说罢,故意將嘴巴向车厢扭了扭,示意这货,隨时可以给他。
“得了!你以为我就是为了这几条狗撵你们二十多公里?”
路北方冰冷的话语,犹如这季节刮过树梢的寒风,直让朱老三和刘长发哆嗦:“我跟你们说,你们就在这乖乖等著,等派出所的过来吧!別动心思了!”
朱老三一听这话,脸色一白,身子不由得往后一望,虽然未看到有警车,但知道派出所的车,已经在后面撵上来,这让他本来凌乱的心里,更加难受,更加痛苦。
就在这时,坐在车內的另一偷狗贼刘长发,看到路北方下来后,车上只有一个人,而且好像是个女人!
当看確定是个女人时,刘长发的心情顿时就淡然多了。
他將车门拉开,將头从车窗旁探出来,而且,手中將弓弩也拿出来,架在车窗上,大声朝路北方道:“喂喂,我说小警察,你以为你是谁呀?你现在警服也没穿,又不是执法?我们就是袭警,又怎么样?再说,你就百分百確定我偷狗了吗?你抓到现场了?还是有监控拍到了。”
刘长发心里其实特別凌乱,若是被后面跟上来的警察抓到,今年肯定就过不成年了。他故意狐疑的看著路北方,在话语里这样打击他,同时还鼓励跟班朱老三:“老三,你將这傢伙轰走,別碍著咱的道!不然,咱们都得到局子里过年!动手!”
朱老三一听自己的老大这么吩咐,而且见他將弩都架上,当即挥著棍棒,凶悍无比就潮路北方袭来。
虽然这傢伙没有像路北方一样练过,但可以看得出来,他瘦小的身躯上,力道並不差。而且,他手中挥舞的棍棒不大不小,刚好紧握,若是被他击中,不死即伤,后果严重。
这一幕,让坐在车里段依依深呼凉气,不敢看到发生的一切。
面对正面挥来的棍棒,路北方的瞳孔缩小,眼神的光影,越来越快。
在朱老三无比精准的挥棍,对著他的脑袋,几乎就要接触到皮肤的剎那。路北方的身子快速后仰,脑干与大腿,形成了一个c型的大弯。朱老三挥著的棍棒,带著“噝噝”呼啸的风声,从弯形的上空掠过。
几乎棍棒掠过的同时,路北方腿上就发功了。只见他的身躯在弯成c形时,一只手触地撑著身子, 另一只脚却唰的一声,对准朱老三的腿弯,猛地来了个平头铲。
电光火石之间,路北方志在必得。他从下攻出的平头铲,再加之朱老三本来就身子前仰,这让他重心不稳,像狗吃屎一般,扑地摔倒在马路上,两颗门牙嘣地折断,弄了一嘴血。
路北方凌厉果断的气势,技高一人的擒拿手法,让车內的段依依呆了。
刘长发也惊呆了,嘴巴张得大大的,心嘆:沃靠,这人这么歷害啊!
“还真敢打人!!”路北方咬著牙,走到朱老三身边,一脚踩在他的背心上,然后扭头,对坐皮卡里的刘长发说话:“你,赶紧下来!”
路北方满以为坐在这个傢伙见同伴成这样了,会乖乖束手就擒。
然而,他想错了,就在路北方打算找根绳子,先將朱老三双手反剪捆绑之时,眼看朱老三逃脱无门,自己也斗不过路北方的刘长发,突然將身子缩回了驾驶室,他一脚油门下去,马达发出“轰轰轰”加大油门的声响,后面跟著冒出滚滚浓烟。
接著,他加快车速,要用皮卡车,碰撞前面挡道的吉普车。
只要让开一条道,他就有信心驾车逃跑。
“不好!依依!”
还不待路北方鬆开朱老三跑过去,隨著“砰嗵”的声音,刘长发的皮卡,结结实实撞向了段依依的吉普上。
段依依发现过来,用力地踩著剎车,但后面顶来的力量,还是让吉普不由自主拉著长长的剎车印往前滑。
终於,在刘长发一脚轰鸣的油门中,段依依的吉普扭到了路里边,前轮滑出了马路。
只可惜,这山路实在太小,段依依的车被抵到路边,尾巴依然翘起来,刘长发的皮卡还是过不过。
没办法,他猛然加油,掛倒档,將车后退了六七米,想再衝撞一回,將吉普的尾部挤下路沟,他就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