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煤球我知道你很急,膀胱里装著一肚子快要让你失禁的疑问,但先別急......因为现在再拖拖拉拉我就要昏过去了。”
趁著混乱,凯恩走出赌场,转身就熟门熟路拐进一条无人小巷,撕下鬍子,弄乱头髮,从角落拖出一个旅行箱,换上新的衣服,戴上假髮,把煤球塞进包里。
隨后,他把现金全都装进去,最后打了个响指,“格雷夫斯”的衣服全部崩裂。
他低著头,从另一旁出去,左拐右转,融入人群,在欢闹中宛若幽灵......只是煤球特別不安分,不断在包包里挣扎:“我不能呼吸了!”
然后煤球就吱吱喳喳,一个劲想要凯恩告诉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轮盘赌的那个说来话长......不过,诺亚为什么后面会一泻千里,很快你就知道了。”
劳森在前面带路,那四个旗袍女在吩咐下也换了衣服,先回酒店去了......这前经理愣愣问了一句:“您刚刚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
“是真的。”凯恩一本正经,“我的本职还是商人来的。”
骗鬼吧!煤球晃了晃脑袋,凯恩一句话里能找到几个字是真的就算不错了。
比如说——我饿了,我要搞事情,我要坑人,这些就是真的。
其他都是放屁!
凯恩走进一家酒吧,对著吧檯酒保说了一句:“今天最好吃的食物是42號铜管做叉子搅拌水泥铁渣做成的千层面。”
酒保起身,带他们穿过又长又曲折的走廊,站在铁门面前敲了敲,泄压阀嗤嗤作响,隨后一道道门闸缩起,厚重铁门打开。
亚尔正坐在里面,带著暖意却飘忽的灯光撕扯著影子,他很沉默,而身体不断在颤抖......也许是兴奋的,也许是害怕的。
在华尔街,夜晚与白天截然不同——虽然还有人加班,但更多的人愿意前去“规则之外”的场所发泄。
赌场是一种,会所是一种,而这酒吧中“密语室”又是另外一种。
最大的作用就是从规则的高压中释放出来,再收割一笔钱。
比如说,这密语室你可以裸奔,可以叫上几十个男人或者猪猪过来来一场酣畅淋漓的impart,也可以毫不顾忌形象往嘴里塞肥肉与碳水炸弹,而不会有人管。
这“安全与隱私”卖2000金镑/一小时。
“没出问题吧?”凯恩把箱子放一旁,也把煤球扔了出来,黑猫抽著鼻子,转了一圈,也趴下,目光炯炯看著凯恩。
亚尔把一个小盒子递给凯恩:“这是你的药。”
凯恩点头,先是吃了两颗蓝色药丸,隨后拿起注射器,拍了拍手臂,把翠绿色液体注入自己身体中,那些药液撑起血管,如蛇一般扭动。
诈骗犯闭上眼睛,这些带劲药物强行刺激著內分泌,神经,把那几近乾涸的大脑中最后一点精神力榨出来。
这时候才长长吐出一口气。
太累了。
这短短几个小时的赌场之行,机关算尽,连续高强度而精准地使用悖论引擎去人为创造奇蹟——开玩笑,凯恩从来不信奇蹟,但只是相信一点点运气。
所谓的奇蹟,讲白了就是极致的计算带来的结果。
而今晚,还没结束。
凯恩踢了一脚箱子:“劳森,继续去干活了,里面有50w现金,去洗了,换几张新的白卡给我,顺便买把枪和子弹。”
“了解。”劳森立刻应道,他拉起箱子就离开了——该怎么说呢,他这次是结结实实,完完整整见识了一次这“新主人”的能耐。
只能说,嚇人。
煤球急躁地在凯恩大腿上走来走去,尾巴拍著他的脸。
“吵死了。”凯恩抓著她尾巴提了起来,“知道了,知道了......亚尔,他还好吧?”
“还晕著。”这驱魔人也在抽菸,他也像是见鬼一样看著凯恩。
他好像之前看到过他拿出过驱魔人身份徽章。
驱魔人?
这傢伙什么段位的驱魔人啊......相比一下自己这算个什么屁驱魔人。
凯恩站起来,扭了扭腰,脊柱吱吱咯咯乱响一阵,隨后,亚尔推开了洗手间的门。
煤球倒吊著摇摇晃晃,但四肢耷拉下来,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了看凯恩和亚尔,然后仔细回想“诺亚”出去后和回来后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