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

“嗯，总算让我读出一些表情了，霍尔先生，我们的『会所』可是圣骸城最好的情报中心了。”她笑了笑，“精虫上脑的人什么都会说的。”

“威廉把那小金丝雀买了回来，用了上百条人命去测试她的能力，听说还做了不少......嗯，不好的研究。而拍卖的话......你也应该知道这代表著什么意思吧？”

凯恩面无表情。

这意思他自然知道。

林肯的私人部队什么的已经在晚会酒店边上开始布防，这是之前晚会所没有的。

这足以看见林肯对“好运商人”与“安雅”的重视。

“安雅”是属於林肯的商品，而在华尔街的规则中，他必须要合法地去买下这一件商品，换一句话说......凯恩必须要正面面对林肯。

纳蒂感觉掌控权逐渐回来了，她继续说道：“霍尔先生，我相信你有办法让林肯邀请你去宅邸。”

“而我也有方法让你买下安雅，到时候，我需要你的『好运』，增加我吸引到那特定灵魂的机会。”

“纳蒂。”凯恩说道，“坦白来说吧，我的目的实际上也是那张画中的灵魂、”

纳蒂心里的自信回来了——如果这霍尔先生的目的也是那张画的话，那么她的筹码就更多了。

毕竟她来这里这么久，甘愿每天费代价去阻止贪慾的侵蚀，保持头脑清醒，暗中调查，准备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那样霍尔先生对自己的依赖就会更强。

主动权回来了。

她可不信这么一个凭空出现的人能有她准备的那么充分。

“只是，你对我来说是零作用。”

纳蒂皱起眉头：“霍尔先生，你是不明白其中的难度吗？如果你的目的也是那张画，就应该知道难度……”

“我原本以为你还会更聪明一点，真是让人失望。”凯恩说道，“说一些我不知道的，比如说你有准备什么成熟的方法去规避那画的测谎？怎么引出他收藏的灵魂？”

“也许在你看来，男人都是小头控制大头，但在我眼里，你大脑的营养全长到胸和屁股上了对吧？”

纳蒂立刻说道：“我自然有......”

“无非就是准备了很稀有的圣物，然后准备付出大代价换取那……60%左右的成功率？”

凯恩没给纳蒂说话的机会，发出一连串提问，而眼中的鄙夷越来越重……他最后长嘆一口气。

也是这一声嘆气，让纳蒂脸色沉下，眉头高高皱起，心中的颓然也悄无声息滋生。

她无往而不利的一切能力都没任何作用……哪怕她清楚霍尔先生在打压她，在进行骯脏的心理战。

但一切被否定的感觉真差。

“换一个报酬。”凯恩说道，“我要和你们的会所建立联繫。”

情报与信息一定是凯恩最看重的东西之一，而如果出了换乘站，失去鼠鼠这种强大的情报网，的確不太自在。

世界上哪里有这么多的奇蹟？

纳蒂想了一会，说道：“成交，霍尔先生......既然您这么有自信，那我在晚会上就不出手了。”

“到时候等你进去宅邸后……”

“你在说什么呢？”凯恩摁灭菸头，再次打压纳蒂，“抱歉，是我的错。”

“我以为你能不被我掀起的风暴迷惑，脑子大概会聪明一些，但现在看来，你的脑子和我的猫一样。”

“你觉得我搞这么大的动作是为了晚会？层次太低了。”

层次还是太低了......在12区，裁决局分局会议中，正牌格雷夫斯也是发出了感慨，有些烦躁的敲了敲桌子。

一圈局长围坐在圆桌边上，他们已经商討完了“代行者屠杀事件”的行动与布置，但接下来的议题就不是很友好了。

【关於在基层裁决局中推广魔法知识的学习】

果不其然，这些人都一脸鄙夷。

“你说的这个核心人物，凯恩·莱曼......”一个老头阴沉沉说道，“现在华尔街的事情就是他搞出来的吧？”

“现在搞成这样，华尔街那边要怎么收场？”

“你不了解凯恩·莱曼。”格雷夫斯说道。

“那你也不了解林肯·吉尔伯特和华尔街。”老头冷哼，“还有，別试图把魔法带进裁决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