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对了。”凯恩笑道，“这里的规则是中立的，而且......一些冷门的商业规则可是很多的。”

他扒开煤球，用指甲抠破纳蒂皮肤，挤出鲜血，再扒下她的手环，最后从包里拿出一张提前准备好的缚魂法阵与一个丑不拉几的玩偶。

“你这又是要干什么？”

“收益最大化。”凯恩看著后面飘荡追逐的灵魂，速度不快，“反正她一瞬间就昏死过去了，迟点我还会是她的救命恩人呢......劳森开快点，兜两圈再去会场，给我挤出十分钟左右的时间。”

......

代行者们內心发毛——但也只是持续了一会，那女孩沉默著，把所有人都看了一遍以后，又安安静静坐下了。

一切如常。

“好了，各位，拍卖继续吧。”威廉在幕后说道，“幸运商人也许能卖给你们运气的保险……但是这女孩却能让你提前规避厄运。”

“成交者还会获得我们经过200多人的实验与研究总结出来的『厄运规避指南』......先生小姐们，这是个可交流的厄运探测器。”

“至於价值——吉尔伯特老爷决定让各位自行决定，起拍价，1金镑，或者能让吉尔伯特老爷感兴趣的藏品。”

1金镑？

宾客们面面相覷，这拍卖价格像是在闹著玩。

“4w金镑！”立刻有人抬价——出於对吉尔伯特家的信任，以及某种投名状，並且——好运商人一直没有出现......该死的，得不到好运，起码可以预知一下厄运吧！

“7w！”

“14w！”

“27w！”

“40w！”

短短几分钟，价格飆升。

“我有藏品！是圣物！”

林肯坐在包厢中看著再次热闹起来的场面，还是沉默不语。

根据那张画所说的，只要再把安雅转移一次后再买回来，压制她的诅咒后就能以“特別而精纯”的灵魂状態餵给画。

手指一下下点著椅子扶手，而每次抬起时，椅子上都留下一点金色。

可惜了......为什么那好运商人还不来，这样他就能得到好运与厄运两种让人垂涎的灵魂。

那样的话，也许那张画就能更快製作“贤者之石”了，那传说能让人获得无尽知识，无尽生命的究极灵药......

......

“2700w！加上2个圣物！是金钱与贪慾之神的圣物！”有人嘶吼，那人不断往嘴里塞著蓝色小药丸，“妈的上不封顶！来！继续！”

这金额已经足够高了，而且还得是现拿出来，不能用资產抵押，这一下已经筛选掉了大部分竞爭者了。

毕竟，资產多不代表现金多，有钱不代表没债务。

“2700w！第一次！”

不出意外的话，就是那人拍下了——他脱下帽子，向周围人致敬，也向威廉致敬，对著林肯的包厢鞠躬。

“第二次！”

“第三......”

但就在这时候，门口传来了一道清冷，懒散，戏謔的声音。

“出价，一枚灵魂。”

这就像是一把利刃，切断了倒计时，也让全场的目光集中在这突然闯进来，衣衫有些不整的男人身上。

安保人员立刻围上去，但凯恩只是把邀请函拍他们脸上：“別吵，我是受到邀请的......我再说一遍，出价，一枚灵魂，我要把那女孩买下来。”

“別开玩笑了！”那即將拍卖成功的人大喊，“在华尔街灵魂这种东西一点都不值钱！”

凯恩没说话，只是把手中的金属猴子玩偶举起：“林肯·吉尔伯特先生，威廉总管......现在，你们看看，我出价的这一枚灵魂会不会比2700w金镑值钱？”

“还是说。”他笑了下，“你们甘愿放弃『贤者之石』......哦，抱歉，加一个，那就是好运的管理方式。”

包厢里，林肯·吉尔伯特霍然站起，死死盯著凯恩。

见鬼了......那廉价，连1金镑都不值的猴子脸在显现出各种人性化的贪婪与痛苦表情。

而与画交流了这么久的林肯一眼就看出来问题了。

该死的，这傢伙是谁？

为什么会囚禁“画中灵魂！”

而晚会中，突然沉寂下来，隨后轰然爆发出惊呼——是好运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