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球小声嘟囔了一句，凯恩有些耳鸣，没听清：“你在小声逼逼什么鬼......”

“你的小猫在幸灾乐祸。”安雅突然开口，“她说：『哦吼，凯恩要变成鸟人了，真好玩......』”

“然后还埋怨了你一句：『哎，好不容易把那个古链金术士的灵魂抓了起来，结果就为了换这个小女孩，你不会真是炼铜吧......下地狱之后可是要割......』”女孩顿了一下，接著说完，“迪克的。”

煤球耳朵竖起，惊悚地看著安雅，鬍子一抖一抖。

什么玩意儿？

为什么这女孩能听懂我说的话？

......

......

而在华尔街地下，钱斯发出了尖锐爆鸣。

“去你妈的华尔街，去你妈的凯恩！！”钱斯也骂出了这句话，他在华尔街底下暴跳如雷，“该死的！！这鬼人就是完全不按剧本走！！”

灵魂工厂的迴路没有配合好“大量灵魂释放”的时机！

虽然成了，但是效果大打折扣——他只能疯狂地填补为了配合时机的迴路，儘可能地把这些逸散灵魂捕捉，作为点燃核心循环的燃料。

“呵呵呵......”一串脚步声与“优雅做作”的笑声，隨后是幸灾乐祸的鼓掌，纠缠不放的诺瓦走了过来，“钱斯啊钱斯，吃亏了吧。”

“滚开，我现在心情不是很好。”钱斯冷哼。

“你知道最好玩的是什么吗？”诺瓦说道，“你是聪明人，凯恩也是，而他也按照了你的契约完成了委託......你强调要『合法』，而凯恩也的確合法了。”

“华尔街就是这么一个鬼地方啊......金融与规则的游戏不就是这样吗？”

“代行者契约的特徵，华尔街的共性，规则性能力的缺点……”瓦勒留斯代行者鼓掌，“凯恩·莱曼到底是怎么样在短时间內策划出来的呢？而且还有底气面对3阶代行者。”

“林肯不是蠢货。”钱斯抓著手臂，“只是贪念和高傲被牢牢抓住了......呵呵呵，哈哈哈哈！不过，这一次是好事。”

是啊，是好事。

新神的地盘被凯恩搅成一团浆糊，华尔街的“精英们”被一个骗局耍的团团转。

信誉会崩盘，客户会质疑他们的判断力，合作伙伴会重新评估风险，估计接下来华尔街又要爆发一次“人雨”了。

而代行者们的晋升也要受阻。

他们信奉金钱和价值，而凯恩向他们证明了一件事情——这一切是何等不堪一击，以及愚蠢。

只要新神吃瘪，旧神们的势力都会感到畅快。

“不过。”诺瓦说道，“你的戏份和目的都达到了。”

“接下来——”他顿了顿，“我还要继续试探，观察凯恩，他也需要一点时间再提升一点灵魂的醇厚，你不要出手了......就像这次，我全程也没动手。”

“凯恩无论如何都不会通过『正常』的途径下地狱......而是会由我布下的戏剧达成这个目的......他会收到礼物，会意气风发，会挣扎.....”

“但最后，瓦勒留斯大人会用他成为代行者后，那经过极端痛苦，悔恨，折磨的灵魂作为核心雕塑做出圣器，起码是6阶的圣器。”诺瓦说道。

瓦勒留斯大人和他说过，要达成这个目的的话，就必须要一击致命，也要让凯恩不得不自己走进局中。

因为凯恩·莱曼哪怕没有成为代行者之前，就已经有“神明”拐弯抹角，不露痕跡地去“委託”过这条疯狗。

这黑手套恐怕还会被人盯著......他被厌恶，被討厌，但依旧活蹦乱跳，但很讽刺的是，很多人还需要他。

就像钱斯的这个委託。

“你去凯恩的老巢看过了吧？偷窥別人的隱私，恶趣味。”

诺瓦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但显然他不想谈这个话题......钱斯也不在意，大概是这傢伙后续的计划吧。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诺瓦在凯恩的地下室狠狠吃了个瘪。

吃到他不想提。

1分钟后，诺瓦说道：“虽然和你商量的感觉並不好......”

“但是，我收到消息，这次的古地狱似乎出了些变故，並且，不单单是天堂的代行者出世了，甚至在圣骸城边缘的旧神代行者都蠢蠢欲动。”

钱斯难得皱起眉头：“边缘的......”

“最坏的结果是洛基的代行者会出现。”诺瓦说道，“欺诈之神，谎言之神......就像记载中427年之前的那次事件一样。”

那个差点把半个圣骸城打废的骗局……而且，那见鬼的代行者只是刚晋升到3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