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看到这一幕,眼睛都直了,口水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在这个物资匱乏的年代,肉可是稀罕物,大家已经好久都没尝过肉味了。
“別愣著啊,一个个的,你去买些窝头,钱等会我给你!你们去搬些砖,垒个灶,今天请你们吃顿好的!酸菜白肉!”王诚一边刮著肉皮,一边一个个地指挥著。本来这些人都摩拳擦掌,等著去收拾何雨柱,可一看到有肉吃,那收拾人的心思瞬间没了,一个个都赶紧去找工具,准备好好享受这顿美餐。
今天留守保卫科的一共有二十个人,加上王诚便是二十一个人。此时,王诚站在一旁,目光扫过那准备好的五斤肉和五斤酸菜,又想到等会儿要去买的窝头,心里默默盘算著,这些食材应该够大家吃了。他心中暗自想著,正好可以借著这个机会,好好收买一下人心,毕竟在这保卫科里,要想让大家更齐心做事,適当的示好是很有必要的。
保卫科的成员不愧都是从部队復员的,这无烟灶挖得那叫一个有水平!他们熟练地运用著工具,凭藉著在部队里积累的经验和技能,巧妙地设计著灶的结构,选址、挖坑、垒砌,每一个步骤都有条不紊。没过多久,一个规整且实用的无烟灶便呈现在眼前。王诚站在灶边,將切好的肉和酸菜放入锅中燉煮,不多时,浓郁的肉香便一下子散发出来,瀰漫在整个空间里。哪怕王诚没有厨子那般精湛的厨艺,可在这年头,燉肉的香味已经足以让人为之疯狂。
连里面平日里最恨何雨柱的小李和小赵,此时也被这诱人的香味吸引了出来。他们原本还在为审讯何雨柱的事情忙碌著,一闻到这股香味,鼻子不自觉地抽动起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渴望,脚步也不由自主地朝著燉肉的地方挪去。
王诚头也不抬,只是专注地看著锅中的燉煮情况,口中问道:“没漏外伤吧!”他的声音沉稳,带著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没有,我们办事您放心,他脖子上我们用围巾先裹了一圈,不会有勒痕的。不是,处长,你这燉肉呢?这么香!”小李脸上堆著笑,语气中带著討好。他心里清楚,王诚在保卫科的地位举足轻重,能得到他的认可和关照,对自己的工作和未来发展都有著重要的影响。
“那就行!香吧!我想著大家最近都缺油水,这肉是我在黑市里好不容易买的,也算我给大家补贴些!但是你们可別往外说哈!保卫处二百多號人,都来找我要肉吃,我就是买只猪都不够呢!”王诚笑哈哈地说道。听王诚这么说,大家都跟著笑了起来。王诚说的確实没错,在这年头,猪大多都是本土猪种,一般体重不超过二百斤,除去內臟等不能食用的部分,也就一百五十斤左右的净肉,而保卫科的二百多人又都是年轻力壮的大小伙子,一顿饭下来,这些肉可不够吃的。
“我知道大家最近生活都有压力!如果大家真的有过去的坎儿,儘管来找我,我能帮的一定帮。但是我丑话说在前面,谁要是违法乱纪了,就不要怪我无情!”王诚一边说著,一边细心地往饭盒里装著菜,他心里想著,家里还有妻子、妹妹和可爱的女儿三个人等著他带回去饭菜呢。
“知道了!”眾人纷纷应道,声音中带著一丝感激。
“先吃饭吧!小李,你给大家分菜!我去看看何雨柱!”王诚装好了自己的饭盒,转身走进了里屋。
“你先去吃饭吧,这里我来看!”王诚对著看管著何雨柱的保卫科干事说道。
“是,处长!”那干事连忙应道,转身离开了房间。
王诚这才將目光投向了何雨柱,只见他此时的造型十分狼狈:脖子上围著一个围巾,围巾上缠绕著一个布条,被紧紧勒住,为了不让脖子被勒得太紧,他只能踮著脚,样子辛苦极了。他的脸上满是痛苦和疲惫,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双腿微微颤抖著,显然已经维持这个姿势很久了。
“怎么了,何大厨!这是不舒服吗?要不要我把绳子再给你紧紧?”王诚似笑非笑地说道。何雨柱早就注意到王诚进来了,但是如今身处王诚的地盘,王诚就如同刀俎,他何雨柱则是任人宰割的鱼肉,哪里敢说什么,只能像鸵鸟一样装作没听见。可听王诚这么一说,他顿时急了,现在他还能勉强前脚掌著地,要是再把绳子勒紧,那不就得用脚趾头支撑了吗?本来他已经適应了这个高度,毕竟被勒了一个小时,期间还能抽空眯一会儿。但要是再高些,那可真的会死人的,要是王诚知道他还能抽空睡觉,指不定又会想出什么法子来折腾他。
“这他妈传奇耐勒王啊!”何雨柱心中暗自咒骂著,可却不敢发出声音。
“別!別,王!王处长!”何雨柱喉咙里艰难地挤出几个字,那声音沙哑而乾涩,让人听著十分不適。
“我!错,错了!”何雨柱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求饶,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十分危险,只能拼命地认错。
“哦!这话似曾相识啊,我记得当时你就坐在那里说的。”王诚指著旁边的审讯桌说道。
何雨柱也是勉强转著头看向了那个桌子,瞬间,一段回忆如潮水般突然袭来。就在这时,他的脚被王诚狠狠扫了一个堂腿,整个人失去平衡,脚支撑不了地面,瞬间感觉到脖子上传来一股强烈的窒息感。
他的眼睛一下子变得通红,死死地盯著王诚,眼神中充满了求救的渴望,可王诚只是带著淡淡的微笑,静静地看著他。过了五秒钟,这五秒钟对於何雨柱来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王诚才伸手扶了他一把,他立刻用尽全身力气把脚支撑了起来。王诚觉得这五秒不过是短暂的一瞬,但是何雨柱却觉得无比漫长,长到让他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