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放几个月前还会这么觉得，现在已经不会这么想了，其实还好啦，都已经领结婚证了，对吧，老公？是吧，老公？你就想听我这么说话吧，老公？”

陈婉欣故意的，每次老公两个字都微微上扬，转过来对著周嘉露出一个无可奈何有些宠溺的笑。

周嘉去抱陈婉欣。

“是的呀，老婆老婆。”

连著喊了两声，好像什么土味情话的梗。

我的衣服老是被我弄破，於是报了一个补衣服的班，有一天陈老师教我们大家补衣服，她问道：谁的衣服总是破。

於是我高举起手向著陈老师大喊！

我的老破！我的老破！

这个土味情话周嘉已经和陈婉欣讲过一遍了，反正周嘉的土味情话都是逗得陈婉欣笑得合不拢嘴的程度，一点情话的感觉都没有。

陈婉欣自动靠在周嘉的怀里面。

“哎呀，你就喊嘛，我看你结婚那天好不好意思这么喊。”

周嘉“哼哼”两声，带著些骄傲在脸上。

“怎么会不好意思？当然会喊的，这可是我一生中做的最重要的事情。”

陈婉欣“略”了一声。

“胆小鬼，还不是靠相亲。”

周嘉面色尷尬。

“有时候总得靠一点，缘分？对吧，老师你想很多故事都是从缘分开始的，其实成为同学是一种缘分，成为师生是一种缘分，相遇本身也算是一种缘分。”

陈婉欣手撑著下巴，稍微思考了一下。

“嗯……你说得也有些道理，我在想一个问题，假如没有相亲，你在大学毕业后，有想过表白吗？”

周嘉气势低了一些。

“这个时候说『没有假如』，似乎更聪明一点……”

陈婉欣点头，因为生活里面確实没有假如，但还是会对这个问题抱有好奇。

对象嘛，总会想知道各种各样的问题的。

周嘉看著陈婉欣的眼睛。

“我唯一可以回答的是，老师，我从来没有离开过安城。”

不知道有没有勇气表白，那是没有发生过的事，但可以说的一个既定事实，他一直没有离开安城。

陈婉欣愣了一下，这个时候终於意识到了这一点。

周嘉高中毕业后也在安城，在安北大学读书，大学毕业后也依旧在安城，就在本地工作。

有时候觉得学生毕业后就很遥远了，遥远到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几次面了，有时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真的很近，近的就在身边。

沉默著，像是在守卫她。

“真傻啊……”

陈婉欣声音轻轻的，带著些笑意看著周嘉，又显得含情脉脉。

周嘉也有话说了。

“我那个时候十八岁欸老师，我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比较好……也算情竇初开对吧？”

噁心心的用词。

陈婉欣蛮喜欢看周嘉装可怜，继续追问。

“那留在安城，是你主动选择的吗？”

周嘉回想。

“嗯……算是无意识的吧，很难说的清楚，但还是被这份情感不知不觉影响了。”

陈婉欣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身子贴著周嘉，亲了一下周嘉的侧脸。

“好的，给我们的胆小菇周嘉同学一点小小的奖励。”

陈婉欣唯一擅长的游戏，植物大战殭尸，甚至对於杂交版颇为来劲。

周嘉问。

“那老师是什么？”

陈婉欣眨巴著眼睛。

“向日葵。”

“我倒觉得是猫尾草呢。”

“为什么？”

“喵喵喵喵的，什么时候都是，还会扎人……”

“你……”

周嘉被掐了，不出意外的，看起来说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