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北野的表情有些僵。

他盯著蔡依依看了一会儿，眼神里先是不解。

他们这一下午聊天，好像一句话都没提过乔栩吧。

还是说……

中午那会儿在餐厅吃饭的时候，蔡依依已经看出他和乔栩认识了？

蔡依依嘿嘿一笑，“你不用这么看著我，你俩刚见面我就猜到了。”

“额，有这么明星吗？”

蔡依依噗嗤一声。

“你以为自己演的很好？”

周北野乾笑。

蔡依依继续八卦，试探性的问：“你应该就是栩姐那个弟弟吧。”

周北野的表情更加古怪了，一脸你怎么什么都知道的表情。

他艰难的扯了扯嘴角。

“你跟……乔栩很熟吗？”

“乔栩姐之前代理过我家亲戚的案子，当时是我过去递交资料什么的，一来二去就熟了起来。”

蔡依依眨了眨眼，笑得意味深长，“所以，她偶尔会提起你。”

周北野呼吸微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著咖啡杯沿，“她……提我什么了？”

蔡依依歪头看他，故意拖长了语调：“嗯……说你小时候特別皮，爬树摔断过胳膊，还总爱抢她零食吃。”

周北野耳根一热，低咳一声，“她怎么连这个都说……”

“不过。”蔡依依忽然凑近一点，压低声音，“她还说，你虽然闹腾，但从小到大，只要她需要，你永远都在。”

周北野怔住，心臟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他低头盯著杯子里晃动的茶水，唇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又很快被他压下去。

“她真这么说的？”

“骗你干嘛？”

蔡依依撇撇嘴，又八卦的问：“你喜欢她对吧。”

周北野没作声。

“誒那我还挺纳闷的，你喜欢她为什么还要出来相亲啊。”

周北野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反问她。

“你呢？我看得出你对我没什么兴趣，也不像是需要谈恋爱结婚的样子。”

蔡依依摊手。

“你懂得，有些时候长辈们的要求没办法拒绝，我这个人呢，不喜欢把事情闹僵，见一面唄又不会少块肉。”

周北野点头，这一点他相信，蔡依依的表现在他看来就是个大大方方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