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八岁的小女孩,那一双小手哪里是孩子的手哇,怕是城里五十岁老人的手也沒有那么多的褶皱,那是每天干农活的手,就是这样一双手,拿着不知道经过了多少人的书本,认真的学习。
那位背着孩子的女教师叹口气:“其实,条件苦点也沒啥,还不是一样生活,可是最让我难过的是,自己的水平实在是太低了,我不过是念完了初二,教六年级的学生真的是太吃力了。
一行人春节是在乡下过的,特意召集了附近三十多位民办教师,和他们的家人,一起过的,不可能召集更多的老师了,这已经是周边近百里全部的民办教师。
很多地区资源匮乏,土地瘠薄,有的地方甚至一口人不过是几分口粮田,这么一点土地上收获的,就算是再多,也无法满足最基本的生活需要,更不要说供养孩子上学读书。
这个网络,将为贫困地区的教师提供免费的进修机会,让他们享受足够的教育资源,但是师范院校的工作却不是免费的,这其中所有的费用,将会由大风慈善基金承担。
一个山村的教师,是一位七十多岁的老道,老人在这里已经生活了十几年,就是为了帮助这里教授学生,老人最初的学生,已经走出大山,去见识更广阔的世界了。
刘枫更关注贫困地区的教师队伍建设,像是这种贫困地区是沒有正式师范学校的毕业生,愿意來这里授课的,这里不要说年轻人向往和喜闻乐见的娱乐生活,很多地方一年到头就连电都沒有。
是的,留给一行人印象最深的是孩子们渴盼的目光,一个小女孩可怜巴巴的站在教室外面,身上背着一捆柴,这是要送到集上卖掉换取家里急需的盐巴,小女孩也只能是在外面看看,看着那些同龄人在里面读书。
1992年2月4日,是壬申猴年的正月初一,刘枫出资,借用了当地县政府的食堂,筹办了丰富的一餐,其实,当地所能采购的东西着实有限,就算是跑出二百多公里山路,买來的东西也让燕京城來的人看不上眼。
说起來不怕各位笑话,好些次,学生问的问題我都无法解答,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会羞愧的跑出去痛哭一场,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多学一点东西,”
黄素馨骄傲的一扬下颏:“看着那些孩子,接过钱物时候欣喜的表情,我的心中充满了满足感,成就感,这个理由还不够吗,”
可是,对于这些贫困地区的孩子來说,民办教师已经是最后的希望了,如果不是他们站出來,承担起教书育人的责任,当地那些简陋到令人发指的“学校”,早就不复存在了。
但是这些在民办教师们看來,已经是国宴级的美味佳肴了,梅舫和刘枫为每一位民办教师敬酒,感谢他们在如此困难的情况下,还在坚持教育,为当地的教育扶贫,尽着自己的一份力量。
这个计划,将会为各位提供丰富的教学资源,提高各位的整体素质,同时促进各位的专业化,为大家提供一次再教育的机会,有了这次机会,诸位的教育水平,肯定会得到大幅提高,也许再也不会出现学生问倒老师的事情了,”
但是也正是这些人才支撑起了贫困地区的教育,只是这些愿意扎根乡村的教师,很多真的水平有限,毕竟这些当地高中生甚至是初中毕业生,担任教师力有不逮。
一个**岁的男孩,因为无法上学读书,蹲在自家院子里抽泣,他那残疾的父亲,一个五尺高的汉子,蹲在地上,比自己的娃哭的还要大声,他是为自己的孩子感到悲伤,为自己的无力感到愧疚。
梅舫看到这个计划的时候,长叹一声:“刘枫,你这个计划太好了,你可是解决了我这些天食不甘味的心病,”
希望工程是团中央、中国青少年发展基金会以救助贫困地区失学少年儿童为目的,于1989年发起的一项公益事业,其宗旨是资助贫困地区失学儿童重返校园,建设希望小学,改善农村办学条件。
长达两个月的跋涉,所有人都瘦了一圈,但是每一个人收获都是巨大的,看着黄素馨消瘦的模样,刘枫心痛的捧起爱人的脸:“你就是一个小傻瓜,为什么一定要走上这条路呢,其实你完全可以仅仅是做出资人的,”
“太好了,以后就不会被学生问倒了,可是丢死人了,”
“嘿,这个消息比吃一年这样的大餐还幸福,”
---
看着这些面对丰盛的“大餐”也沒有如此兴奋的教师们,教育部的官员一个个背转脸,偷偷拭去眼角的泪,这些人就是最可爱的人,他们为贫困地区的孩子带去了一缕阳光。
2月28日,教育部的考察团队终于返回了燕京城,从偏僻贫困的山区返回到富裕繁华的燕京城,每一个人都有恍若梦境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