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刘宇浩和幕月儿之间从來未发生过什么,存留在脑海中的一切都好像是那种懵懂少年时的经历,青涩而又莫名的刺激。
“我,我去把冰箱里的排骨拿出來,刚买回來的,爷爷说不吃我才放进去的,”
幕月儿乍一见到刘宇浩先是一阵惊喜,而后一颗心砰砰的跳个不停,本來想说点别的什么,可一开口却又有种鼻子酸酸的感觉。
刘宇浩不知道要先跟幕月儿说什么,眼前的少女依然是那么秀丽可人,娇羞又带有几分胆怯的目光瞬间融化了刘宇浩的心。
“月儿,”
刘宇浩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和幕月儿打着招呼,那一刻像极了从远方归家的丈夫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温柔的妻子,全部的情感皆在那声称呼之中。
“嗯,”幕月儿脸蛋红扑扑的,在洁白上衣的衬托下显得格外迷人,随着一阵曹若彤慌乱中碰倒椅子的声音,幕月儿别过头去悄悄抹掉眼角的泪。
“哥,你终于回來了,我想死你了,”
若彤一脸小兴奋,蹦蹦跳跳的跑上前來一把搂住刘宇浩的脖颈就啃了一口,小丫头觉得非这样不能表达出自己心中的思念之情。
“我妹子又长高了,來,叫哥好好看看,”
果然,齐老爷子告诉刘宇浩,原來陈辰老爷子早在去年就已经成了半植物人的状态,只能偶尔动动手写几个字表达自己的意思,但却不能说话,相信他老人家只要还能发出一点声音,邢笛也不敢这么张狂。
“宇浩,如果你明白赢了的话,你会不会把‘富贵开’还给老陈,”齐老爷子突然问道。
刘宇浩点点头。
不过,这些年倒是很少见老爷子发脾气了,一是岁数大了的缘故,还有就是老爷子非常满意自己的这个学生。
第二,以陈老爷子的盛名,哪怕刘宇浩表现的再诚恳,陈老爷子也不会接受他转赠的“富贵开”的,齐老爷子知道那个和自己齐名的老陈是个死要面子的人,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他都不会接受这种带有施舍意味的赠予。
刘宇浩沉吟片刻,笑了,“老师,我一定亲手把‘富贵开’送到陈老的床前,”
“老师,这么重要的神器怎么会落到邢笛的手中,”刘宇浩疑惑的看着老爷子,其实他心里在想:“难道那‘富贵开’是假的不成,不会呀,明天会有那么多人在场,邢笛不可能瞒得过去啊,再说了,自己有八锦异能,假的更沒理由不在自己面前原形毕露的,”
刘宇浩明白了,幕月儿是说老爷子在家里生自己的闷气呢,才读本科时,只要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老爷子都会毫不客气的赏赐自己一顿扫帚疙瘩。
刘宇浩倒吸了一口冷气,脑袋一下炸开了,沒想到千算万算还是被薛浩然算计了进來,看來,自己和薛浩然的奸诈阴险相比,还是差了很远,刘宇浩的瞳孔收缩了几下,变得阴沉起來。
看着须发皆白的老师,刘宇浩鼻子一酸就要掉下泪來,恭谨的把老爷子送给自己的“男儿何不带吴钩”七个大字捧在手中默声念道。
刘宇浩并沒有依言坐下,而是从怀中摸出一个古朴的紫檀盒子放在齐老爷子手边,然后很腼腆的一笑,好像那是什么拿不出手的物件一样。
要知道,刘宇浩长这么大,除了父母以外,就是面前这个老爷子最宠溺他了,两人名虽师徒,但和爷孙俩沒什么两样,不管什么时候,齐老爷子总是坚定不移的站在刘宇浩身后做他最强的后盾。
老爷子终其一生之功,把米芾的字模仿的惟妙惟肖,用笔、章法及气韵都有深刻的领悟,只见那个几个写的笔势雄奇、铁划银钩、力透纸背。
刘宇浩笑着伸手在曹若彤的后脑勺上揉了揉,在幕月儿的精心照料下,若彤打扮的异常漂亮白色背心裙,细细的蓝色牛仔裤,像个小公主般清纯可人。
“明天你有把握吗,”齐老爷子还是沒有伸手,两根手指头在桌子上有节奏的敲击着,满脸的笑意。
“是你得的那翡翠天珠吧,”齐老爷子已经猜到那紫檀盒子中是什么了,但沒有打开。
“谢谢老师,”深深的鞠了一躬。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呀,齐老爷子这一招用得真是精绝,第一,刘宇浩如果大张旗鼓的把那“富贵开”还给陈老爷子,首先就会引起南派雕工的共同好感,只此一举,薛浩然的险恶用心就会不攻自破。
“哈哈哈......走吃饭,”齐老爷子哈哈一笑,满意的拍了拍刘宇浩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