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这个是送给您的礼物,”
冲泡后,汤色略呈柳橙黄色,有明显清香,近似桂香,汤味醇厚甘润,喉韵回甘强,是老师极爱的茶之一,但却很少单独拿出來品茗,想必是了,老爷子这么精明,一定猜到自己今天会回來的。
“靠,太能阴险了吧,”
难道说老师知道自己今天会來,刘宇浩在心中腹诽着,这冻顶乌龙色泽呈墨绿鲜艳,并带有青蛙皮般的灰白点,条索紧结弯曲,乾茶具有强烈的芳香。
齐老爷子并沒有回头,专心的在写着什么,刘宇浩轻轻走上前,憨厚笑笑也不作声,看着案几上正在泼墨挥毫的齐老爷子。
刘宇浩和老爷子心灵相通,看齐老爷子的眼神就知道,那号称北陈的陈老爷子怕是已经出了什么状况,这才可能让邢笛钻了空子。
这件事不仅棘手,而且对刘宇浩來说,绝对是一次打击,是他拥有八锦异能之术后受到的最沉重的一次,越想刘宇浩心中越是愤恨,渐渐,刘宇浩第一次在心头浮起一道杀机。
“爷爷呢,”刘宇浩又和若彤逗了一会笑着问道。
刘宇浩正了正色,恭敬的推开门先鞠了一个躬:“老师好,”,在过去,任何一个行当收徒都首先考校人品,下品者,永不得入其门,这是规矩。
那个人叫邢笛,这还是刘宇浩第一次听说,可刘宇浩听了齐老的话仍然不明白自己究竟输在哪里了,茫然的摇了摇头。
“哎,老陈英雄一世,怎么晚年却收了这么一个不忠不义,不仁不孝的孽徒,”齐老爷子惋惜的摇了摇头。
刘宇浩又点点头。
“不许这样揉人家头,人家现在长大了,不再是小孩子了,”
幕月儿刚巧从厨房那边探出头來,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随即又拿起身边的扫帚疙瘩指着刘宇浩古怪的笑了笑。
沒有想像的疾风骤雨,也沒有老爷子的厉声呵斥,更沒有师徒二人的你问我答,齐老爷子只是把毛笔扔到一边,背起手淡淡的说了一句:“这几个字送给你好了,”
“你知不知道,不管明天你是赢还是输,首先在你和邢笛立下赌约的那一刻,你就已经败得一踏涂地了,被人家下了套还尤自不知,亏你还是我的学生,”齐老爷子脸色铁青,下颌的几根银须不停的抖动着。
齐老爷子忽然脸色一寒,怒道:“矜功自伐,”
还沒推门,刘宇浩便觉袅袅茶香扑鼻而來,贪婪的深吸一口气,刘宇浩知道这是老师把他珍藏的那点极品冻顶乌龙拿出來了。
嗡......
刘宇浩无辜的耸耸肩朝着若彤做个了鬼脸就转身往书房去了,该來的总要來,刘宇浩早就做好准备了,自己这么一番胡闹,老爷子不打自己板子那心还不得吊老半天呀。
曹若彤对刘宇浩像对待小朋友那样揉脑袋的动作很不满意,嘟嚷着小嘴,秀气而时尚的满头小辫随着她的摆动顽皮的跳着,渐渐长大的若彤漂亮可爱的一塌糊涂。
其实老爷子生气不是沒有道理的,“富贵开”是什么大家都知道,但还有一层更深的涵义刘宇浩却沒有想通,这就是为什么齐老爷子突然发怒的原因。
齐老爷子瞪了刘宇浩一眼道:“那‘富贵开’不仅是国之重器,而且是南派雕工引以为荣的祖师圣器,你输了,自然会把这翡翠天珠给人家双手奉上,你赢了却又要和整个南派雕工结为死敌,你想过后果沒有,”
齐老爷子叹息了一声,指着旁边的座位道:“坐吧,”
“老师,这,这翡翠天珠是我给您的礼物呢,”刘宇浩见齐老爷子始终都沒有打开过那紫檀盒子,心中纳闷不已。
齐老爷子挥挥手道:“翡翠天珠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圣物,你能得到就是你的福缘,我一个糟老头子可不想被天下人骂我占徒弟的便宜,”
刘宇浩挠挠头。
虽然藏宝室的老物件多到让人眼撩乱,可翡翠天珠才是他想了很久才认为最合适送给齐老爷子的礼物,什么时候老爷子也这么在乎世人的眼光了。
齐老爷子好像知道刘宇浩的心思,笑了笑欣慰的说道:“你有这份心我就已经很满足了,最重要的是将來你能做好自己想做的事,翡翠天珠是可以给你带來好运气的,还是你自己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