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玉莹放声大哭,见年世重这一次真的不为所动,这才哽咽着跪在年世重跟前,“哥……你是我哥,你怎么能不理我,不要我?哥……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她抱着他的腿,哭得梨带雨。
年世重眉头紧皱,“你放心,上官靖羽没死,还好好的回到了相府。只不过……到底是谁帮了她?能从独孤手里逃脱的,只怕不是普通人。”
语罢,他低眉看了脚下的年玉莹一眼,“起来。以后没我的允许,不准与那边联系,听明白没有?”
年玉莹重重点头,起身站在那里拼命抽泣。
“不管你跟上官靖羽有什么仇恨,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碰她,否则别怪做哥哥的不念情分。”年世重再次叮嘱。
“为何?”年玉莹瞪着双眸,“你看她给我打的……”
脸上的淤青,没有几日是绝对好不了的,所幸没有破皮,但是掉下水的时候险些淹死,也是事实。险些破相,险些死了,她这厢还委屈着呢!
“你还有脸说,早前自己做了什么,难道还要丞相再来一次兴师问罪?”年世重眯起危险的眸子,“少给我惹事,以后出门,让秋凤跟着。”
语罢,年世重也不愿再与她废话,快速走出门。
她一笑,“无妨,扭伤而已。”
她点头,“我知道。”
上官凤火急火燎的回到丞相府,便听得上官靖羽已经回到了鸿羽阁的消息。面上怒气不减,直接去了鸿羽阁。
暮云笑道,“将军有子,自然是大喜。”
“放肆!”上官凤拍案而起,“事到如此,不是你说到此为止就可以点到即止的。如今朝廷四分五裂,稍有不慎,那就是满门之祸。”
听得这么一说,年世重的面色微沉,“到底何事?”
这将军府,很少有过喜庆之事,如今五姨娘有喜,自然是大喜。
将军府总计有七个姨娘,但年世重至今都没有立夫人。这七个姨娘说来也都奇怪,容貌虽然各不相同,但脚底心都有一颗痣。
“爹怒气冲冲的回来,不是因为阿靖安然无恙的回家,而是想知道,到底是谁劫走了我破坏了爹的计划。”她深吸一口气,“爹,我说得对吗?”
若那人永不出现,那便永世尘封。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角落,上着锁,只为等着那个手持钥匙之人,为之打开。
到底事实如何,也唯有他自己知晓。
暮云轻叹,“大好机会,错过了。”
“以后小姐出门,派人跟着。”年世重长长吐出一口气,“只怕以后丞相府跟年家,都要势同水火了。”
然则年世重也只是扯了唇一笑,并无多少反应。转身,缓步朝着后院走去,这府中姨娘众多,五姨娘甘敏是第一个有孕之人。
“你!”上官凤冷然,“越发没有规矩。我这是为你好,人心险恶,你哪知孰是孰非?”
她望着素颜,“所以我爹,不会放过重锡,更不会放过御羽山庄。”
远远的,便看见鸿羽阁燃着灯。
上官凤切齿,“去祠堂跪着,没有我的吩咐,不许起身。”
素颜点头,“还是你想得长远,不过你放心,你爹查不到御羽山庄的头上。但凡御羽山庄出没,绝不会留下痕迹。不要问我为什么,我跟你一样,就算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
上官靖羽正在洗脚,素颜手握药瓶子站在一旁看着。见着上官凤前来,素颜二话不说将瓷瓶塞进上官靖羽的手中,端起洗脚盆便低头走出去。
长长吐出一口气,上官凤本欲训斥,见着她也是有伤在身,便也缓下口吻,“怎的如此不懂事,大庭广众,与年家丫头撕扯,就不怕丢了自己的脸?自己是什么身份,也不掂量掂量,做事这般不知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