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怎么了？”上官凤回过神，面色铁青。

“知道还敢瞒着？”上官凤不依不饶。

“以后再说吧！”年世重转身朝着后院走去。

*

进门便听见上官靖羽与素颜的声音，上官凤的心下一松，眉头却愈发蹙起。

上官靖羽垂头，“事出有因，并非……”

“不会追究吗？”她轻叹一声，“我爹的脾气，我最清楚。我只要犟着不开口，他就算要查，也会顾及我的态度。若我装作不知道，他必定赶尽杀绝。在我爹的世界里，是容不得计划之外的人和事。何况昨夜，我乱了他的计划，让他错失了跟年家联手的大好机会。还跟年家，翻了脸。”

“什么时候回来的？”及至门口的时候，上官凤刻意放慢了脚步，而后面色僵冷的走进去。

谁都不知道这是为何，都以为只是年世重的癖好罢了。

“我不想说，也不会说。”她定定的望着自己的父亲，“这事，就到此为止吧！”

上官凤一怔，这女子的侧面打自己眼前晃过，怎觉得有几分熟识？

上官靖羽轻轻吐出一口气，“我不懂是非，我只懂问心无愧。年玉莹拿着簪子对着我，我险些死在那里，爹不闻不问，却要追究是谁救了我。别说我不知道，就是我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

闻言，暮云笑了笑，“恭喜将军的好事。”

“什么事？”年世重顿住脚步。

“还犟嘴！”上官凤斥道，“你可知，今夜年府与我，险些将整个东都城翻转过来。”他冷了声，坐了下来，“说吧，是谁夜闯将军府带你走的？”

如今……

见上官凤离开，素颜从屋顶飞身落下，方才她一直趴在屋顶听着。

“爹？”上官靖羽低低的唤了一声，丫鬟随即为她擦拭双脚。她起身穿鞋，一瘸一拐的走到上官凤跟前，“教爹担心，是女儿的不是。”

“将军？”暮云看了房内的年玉莹一眼，“小姐她……”

“混账东西，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很有可能，那些人在利用你，不知图谋什么。”上官凤厉声呵斥。

“你可以装作不知道。”素颜犹豫了一下，“如此，你爹就不会追究。”

“是好是坏，阿靖心里清楚，无需爹爹提醒。就算将来有所图谋，那也是我的事。”她原本的性子，本就如此倔强。前世，父女两个更是时常争吵不休，但结果……总是上官凤退让。

音落，上官凤拂袖而去。

上官靖羽抿唇，“爹觉得女儿在外头结交了不该结交的人？”

“哼，人心险恶，这世上之人，或巴结相府，或图谋不轨，我不得不防！”上官凤惯来小心谨慎。

暮云上前两步，“早前五姨娘来了一趟，说是有事跟将军说，如今天都快亮了。将军您看……”

上官靖羽点头，“那就好！”

语罢，她转身往外走。

素颜愣住，“你去哪？”

“去祠堂。”她渐行渐远。

“喂，只是说说而已，不是真的要跪吧？”素颜急忙去追，“阿靖，阿靖摆摆样子就好！真是……来真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