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江湖餐厅。
转门内的酒店装饰的可谓金碧辉煌,暖色调的灯光打在上面更是熠熠闪光。
这是何可为我们的晚餐选的酒店。她说她很喜欢里面的东西,要让我也感受一下。
点菜员在我们后面慢慢的跟着,不时的介绍着映入我们眼中的菜品。
何可很熟悉的点了几样,基本都是这个酒店的特色。我们选的位子,在一屏水晶珠帘的后面,矮矮的沙发营造着一种能让你不用就座就能感受到它舒服的姿态。
“我经常来这里吃的”何可似乎对她选的这个地方非常满意。
“是么?”我呷了口茶,将眼睛转向她。
“你不是很能喝酒么?来瓶白的吧?。”她坏坏的说。
“我们一起喝?”我反问。
“我才不跟你喝呢!我喝西瓜汁!”
“早点回去休息吧,已经很晚了!”莎织有些不忍的劝我。
想给林夕打电话,可我说什么呢?这种只有在电视剧和小说里出现的情节发生在我身上了。
门外的雨似乎没有要停的意思,就那么不大不小的下着,也许是老天故意配合我的心情吧。想,我想,想得头快炸了。
“哎呀!我真咽不下去了!”连打带吓不管用后,撒娇的本事又搬出来了。“我不喝了哈!”唧唧歪歪的声音拖得很长。
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着大屏幕上《后来》的歌词在一句一句的由白色变成蓝色。
嚎了半天,算是一种发泄吧。
“你这孩子到底怎么了?喝多了?”
也许,她还有些尴尬和羞涩,不知道我要做什么。我用自己的吻来告诉她,并拧开了洒。
“我有些害怕!”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她轻轻躺下来,慢慢的睡着了。
我将车开到附近的一个广场旁边,自己盲无目的慢慢走着。想让自己清醒一点。但怎么可能清醒?
还不接。
“我是跟您说一下。”我将胆子放的大了点儿。“我也不想离,可我拦不住她!”
“妈的!”
“那你就离婚了?”
一个人喝闷酒,感觉此时的白酒真的就像白开水一样,我大口大口的咽着。厨师和老板娘有些奇怪的看着我,服务员也在窃窃私语,似乎对我的这种做法有些奇怪,我也懒得跟他们说什么,自顾自的喝着。
不过让我发现了。
“我如果说身高我们是绝配!”谈论起我们两个的身高,她忽然的说起。“你说呢?你比我高十公分?”
“那我也不喝了,自己喝多没意思啊?那就喝啤酒!你也陪我喝一点吧。”我转回正经八百的。
“我觉着跟她过日子没劲!”我勉强的理由。
很少在晨曦中感受这座城市了,没有了白日里的熙熙攘攘,也没有了黑夜里的霓虹闪亮,它寂静的座落着,安静而又充满了魅力。
安静。我处在这个封闭的世界里,车窗外已经是华灯初上,我擦去了车窗上的雾气,露出一抹清晰的温馨。
雨终究没有落下来,反而将那些灰色的云彩偷偷的带走了。橘黄色的路灯下,我们两个的身影渐渐的由长到短,再渐渐的由短到长,就这样在一个个的路灯下慢慢的交替着。
很多时候,很难理解何可的思维逻辑,不管什么事情,大多数她心情好的时候总会以好玩儿不好玩儿来加以概念,给人的感觉就像80后那些不懂事的女孩子一样,也许这正是她的可爱之处吧,但真正在为人处事待人接物上,我还不得不佩服何可还是比较老道的,不仅考虑的很到位,而且也能适时做出一些让人愉悦的反应,感觉至少比我强。
时间是不会倒流的。无奈的我只能这样去叹息。天又开始下雨了。
何可有些奇怪的看着我。
天气依旧阴沉着,雨终于落下来了。
厚粉底脸害怕了,一个劲的往后躲着喊对不起。
我一个人自斟自饮。墙角的电视上正在播着一部推理断案的片子,看情况像是婚外恋导致的谋杀。
浴室里,她把门反锁了,也许是怕我突然闯进去。半晌,她也没把洒的开关捣鼓明白,只好向我求助。
虽然不知道这句话出自谁人知口,但我却在确确实实的感受着。它对我不再那么平凡,也不再那么陌生。
人就像一个粗糙的齿轮,性格、习惯、天性、生活方式乃至缺点构成了每个人身上不同大小的轮齿,在这个拥有众多齿轮的大社会中,你怎么才能找到一个能够与你的轮齿正好契合的另外一个齿轮呢?
不想放弃,却又无能为力。
“我不喝了吧?”何可呷了一小口,“啤酒不如西瓜汁好喝!我实在咽不下去了!”
昏暗的灯光下,她瞪大了眼睛看我,似乎不相信她所眼前要面对的这个男人。
“我。”我无言以对。
“没有,没吵架!”
“你在哪儿呢!”
“那你是诚心要把我灌醉啊?”我苦笑着。“那也行,你要把我灌醉了,我服你!而且我答应你一个条件!任何你能想到的条件!同样如果你灌不醉我,你就答应我一个条件!”
在门口,我刻意的看了那个监控器一眼。
“你还要走么?”
去了我开好的那家酒店,她很奇怪的看着我的衣服,问我为什么,我只说反正魔女不在家,长期在办公室,我们公司也忙,还不如到这个离公司近点的地方。她笑笑。
“为什么?打架了还是为什么别的事儿了?难道她家人又做什么了?”
当然,人与人之间,男人与女人之间,同事与朋友之间,包括夫妻之间都需要磨合,慢慢的会将自己的轮齿与对方的轮齿结合起来。但那需要多少时间?多少激情和能量在这磨合的过程中消逝掉,等到磨合成功了,契合紧密了,人也老了。
两瓶白酒没喝完。我实在咽不下去了,只想哭。可又不能在这儿哭,心里难受,胃里也难受。
可能是里面的服务生对喝醉酒的人见多了,根本见怪不怪。
几条街的路,就这样在我们胡侃八聊中落在了我们的身后。
“一位?”厚粉底脸多少有些惊诧。
起床,她问我:“你昨晚一晚没睡?到底发生什么事?”
我接过戒指盒子,发了一条短信给魔女:我在楼下等你。
是啊,电视剧的结局基本上都是不顾一切反对的与相爱的人结合在一起,然后就会有一个美好的将来,就像童话里说的:他们从此过着幸福的生活。可这是现实,我和自己的结发妻子要分开,做一个没心没肺的陈世美,我要辜负父母对我的期望,让别人去戳他们的脊梁骨,我要让自己的领导和同事和朋友大跌眼镜,变成他们茶余饭后谈论的话题,我要放弃自己辛辛苦苦跟魔女挣来的幸福的这一切一切。
不接,
“我知道。”我理智的停下了。
按理说任何一个男人面对这样的境况,已经是不用再去想别的了,因为根本没有心思去想。
我静静的回到房间。
“真的?”她有些不相信,语气中有几分调侃的味道。
她的眼睛似乎也在读取我的内心。
“我不要陪唱小姐,我自己唱就行了! ”
电话开着,我唱你听。
门锁打开了,她用浴巾遮住自己的身子。算作是对她的尊重吧,我没有刻意的将眼睛停留在她的身子上,而是默默的把水温调好。我关掉了浴室内的顶灯,只留了镜前灯独自亮着。
我有个奇怪的特点,平时不喝酒停车比较随意,歪歪扭扭的。喝醉了之后,第二天早上起来一看,车停的比他妈什么时候都正。我都怀疑不是我自己停的车。
“那可不行!”我瞪圆了眼睛,声音高了一个八度。
“我说了您别生气。”我定定神。“我离婚了!”
“先生几位?”打着厚厚粉底的一张脸。
“我走到电梯了,以为你会追上来送我呢!”说这话的时候明显的有些埋怨。
她不允许我开屋顶的灯,我只好将浴室的灯打开,隔着浴室玻璃上那层半透明的磨砂纸,温暖而柔弱的光线有些均匀的散发出来,温情而随意的铺到诺大的床面上。
她一口,我一杯。
当然我自己也觉得很尴尬。
“你记得刚才的规则的。你要认输了,可要答应我一个要求哦?”我又压低声音,拿出一副坏坏的嘴脸。“不管什么要求!”
“我觉得很累。”我想慢慢的叙述,被着急的妈妈打断了。
“我喝西瓜汁!”她坚持。
我说她没时间理我了,我很孤单。她不说话,去换了衣服。我说我今天很累,不想去上班,她说好。
床上还有她的体温和香味儿。那包巧克力还静静的躺在一边,也许是她忘了,也许是她留给我的。
“今晚我要睡这儿吗?”她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我。
“哼!”她不屑一顾。
“那你的老婆怎么办?”
我喜欢她,她也的确爱我。可我是别人的老公,我不得不承认,我有些害怕,有些莫名的害怕。老感觉已经锁住的房门会被一脚踢开,尽管我身下的她已经准备彻底的交出自己,但我的心却穿过耳朵跑到了门外的楼道里,哪怕有一丁点儿的响动,也会让我心惊肉跳。
“是喝酒了,但没多!”我必须承认。
“那你也不能会说离就离啊,人家林夕又没对不起你,你可不能这样啊?咱家里这么多年了从来没出过这样的人,你可不能开这个例子。”
她的吻很用情,让我无暇再去顾及这些。不管了,既然她都不怕,我还怕什么?那样我也太不男人了。吻得再长终究也是要分别,我停下了。或许,她体会到了我的这种思绪,没有再说什么。
“如果咱们在一起,人家肯定会说,哎呀,你看人家两个人多么般配啊?”她遐想着。
“你他妈再胡说八道我砸烂你的店你信不信?”我大声骂道。
因为一个人而爱上一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