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容溪又羞又怒,脸色微微一红。
容秋蜷缩在床上,身上不着寸缕,她紧紧的揪着被子,严实的盖上自己的身上,她不能让别人看到,雪白的肌肤上,总是淤青斑斑,伤痕累累。
转念间又想到,冷亦修不远千里居然找到了容溪,还亲自把她接回了府中,这一次,冷亦修只战了几场就和明宵休战,两国退兵,这样快速的解决了争端,还建立起了两国的邦交,简直就是史无前例!
“那最好。”冷亦维松开她的下巴,轻轻的她的唇上温柔一吻,“这样本王才能宠你。”
“嘘……”冷亦修伸出手指轻轻的压在她的唇上,眸子更深了一些,黑得似乎不见底,他的声音微哑,居然像是带着点点的乞求,“容溪……我好久好久没有这样和你安静的呆在一起了,让我……好好的体会一下,可好?”
他的眼底微微泛起湿意,原来,这一切只牵系在容溪一个人的身上,有她在,便是天堂,她便是那三寸日光,照亮自己的周围和心底。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珠帘微微叮当作响,容秋看着摇晃的光影,如一道道细而韧的绳子,慢慢勒上了自己的心。
冷亦修换了套衣服就匆匆的赶了来,他站在院门口,看着坐在秋千上的容溪,她微微昂起头,黑发在风中飘扬,阳光透过珍珠落枝叶的缝隙落在她的脸上,在她的身上镀了一层淡淡的光。
他的手指轻轻抚着容秋的腮,轻而柔,眼睛里翻起的情绪如潮,另一只手卡在了她的腰上。
容秋听出他的语气森凉,心中微微一抖,想着和冷亦修一起回来的还有容溪,而且听说那贱人的胎安安稳稳的,好得很!她心中恨意翻涌,一时间神游,没有立刻回答冷亦维的话。
“不好!”容溪想起某人不老实的狼爪,立刻拒绝。
“噢?”冷亦维慢慢走过来,脚步轻轻,语气更是悠悠如风,“谁惹本王的宠妃不高兴了?”
容秋微微吃痛,却不敢痛呼,只能娇声说道:“王爷……妾身得到一个不太妙的消息。”
腰间的猛然一痛,腮边手指的抚摸也成了捏住的姿势,他的声音温柔如水,语气却森然如刀,“容秋……你要记住,你是本王的宠妃,心里,不可以再想其它的男人了。”
容秋紧紧的抓着锦被,指关节微微发白,她的眼底涌出无边的恨意。
“嗯?”冷亦维的语调轻轻一扬,如上挑的刀尖,“哧啦”一声微响,“冷亦修要回来了?”
而这个女人,是她最痛快的容溪!
冷亦修慢慢走了进去,容溪睁开眼睛,看到披了一身霞光的他,微微笑了笑说道:“怎么不休息一下?”
“为什么?”冷亦修眸光闪动,一边走一边压低的声音说道:“你在担心什么?”
容溪慢慢坐上珍珠落下的秋千,微微荡起,她闭上眼睛,清风拂面,享受着这一刻的安静。
“哪里能比得上你这里舒服?”冷亦修说着,弯腰把她从秋千上抱了起来,不顾她的惊呼,把头埋在她的发间说道:“嘘……不要喊,否则腹中的孩子以为,他的娘亲是一个母夜叉。”
她的手指紧紧绞着手中的帕子,上面娇艳的牡丹被摧残的不成样子,一双眼睛里差点喷出火来。
可是,那些华服下的伤痕,谁会知道?谁会明白?
“喂……你……”容溪看着他躺下来,忍不住想要提醒他。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满心期待的,竟然是一场恶梦,而这一场豪华的婚礼,不过是恶梦的序幕。
容溪长呼了一口气,虽然他这样说,但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全身的神经都紧崩着,一动也不敢动。
冷亦修慢慢执起她的手,放在他的掌中把玩,她的手纤细,却并不是十分娇小,正好比他的小两号,放在手掌中正正好,指尖圆润如玉,指甲光莹如珠贝,怎么看都觉得漂亮至极。
他情不自禁的执着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的吻了吻,又吻了吻她的指尖,惊诧的发现,她的手“味道”也非常好,他的吻变成了轻啄,又变成了轻含。
软软温温的痒痒从指尖传来,让容溪觉得全身的神经末梢都似乎簌簌的痒了起来,她全身的神经不知不觉慢慢放松,指尖处的温度变得烫了起来。
“容溪……你怎么生得如此完美,连手指也这样美……”冷亦修的声音哑哑的她的耳朵荡了起来,如室外的风吹过树叶,沙沙的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