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信磊正向前面走着,其实在比赛的时候他就注意上了戴娇,那女子容颜娇美,身段比其它的姑娘发育得更好些,曲线也更加玲珑,那胸前的饱满几欲喷薄而出,让他心动。
陈信磊吞了口唾沫,正想着如何表明一下自己父亲的身份,只听七公主又再次说道:“天阳书院?”
“好。”戴娇其实有些纳闷,不知道孝儿突然过来问自己这些到底是有什么意思,宁王妃让她问自己这些做什么?难道……
这对于七公主来说,是何其难以忍耐的事情?
这一看之下,他的抽气声愈发的悠长。
“你是谁?”七公主阴冷的问道,脸上还有不正常的薄红,一双眼睛黑洞洞的吓人,没有一丝波澜,她的声音也是干巴巴的,没有情绪起伏。
或者,她是因为不必再远嫁苗疆而更觉得庆幸?
“是。”陈信磊心中有点不好的预感,但是一时之间也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
“王妃差奴婢过来问问,经过上午一战,戴小姐可有受伤?”孝儿微微侧身,挡住了陈信磊看向戴娇的视线。
陈信磊也感觉到有些异样,他顺着自己的手臂望去,那是一抹水红色的衣衫,薄而滑,如一片轻柔的云彩,衣衫里面是淡黄色的裹胸,上面有精致刺绣图案,而他的手,正落在那处饱满上。
容溪的眉心一跳,陈信磊想要搭上戴娇?她快速的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眼光一闪,她对着孝儿吩咐的几句。
嗯……这样也好,等到合适的时机,再给老头子一个惊喜吧。
容溪带着笑意,轻轻执着杯子,喝了一口茶。
“啊,没有,”戴娇摇了摇头,“多谢王妃关心。”
“陈信磊?”七公主又重复道。
“戴小姐,”孝儿抢在陈信平的前面唤住了戴娇,戴娇微微一愣,见是孝儿,想到上午的事情,心中也不敢再对孝儿小看,微微施了个礼道:“孝儿姑娘,有事吗?”
孝儿不动声色的转身离开,一个其貌不扬的小太监看到孝儿看似无意打出的手势也不远不近的跟在孝儿的身后。
他也惊了惊,急忙缩回了首,抬头慌张的去看那胸的主人。
四周突然就静了下来,他连自己的抽气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嗯,本宫知道了。”七公主说罢,抬手理了理发,水红色的衣袖用金丝线绣着精致的朵,抬手间隐约有光芒一闪,在陈信磊的眼前一晃。
时间很快过去,场内响起了“呜呜”的号角之声,随即,赛场赛外都安静了下来,随即,一个小太监站到了比武场中央,手中举着红色的旗子一甩,旁边两个小太监又抬出一只铜鼎。
陈信磊当时就蒙了,传闻中不是说七公主骄傲无比,眼睛长在头顶吗?不是说她性格乖张,不容得别人对她有一丝的不敬吗?
更重要的是,她的父亲官居高位,说不定将来对自己仕途也会有帮助,这一箭双雕的事情他自然乐意前往。
容溪虽然因为距离远听不到这两个说了什么,但是从姿态表情上来看,隐约也能猜个大概,她的嘴角扯出一条讥讽的弧,七公主……还是死性不改啊。
正是太傅宋飞宋老大人,老大人一生清廉刚正,人又难得幽默睿智,并不是那些固执的老木头,所以在朝中德高望重,他年事已高,并不再理会朝中之事,也不再手掌实权,只是顶着一个虚职,朝中依旧给他发着官饷,而且并没有收回他在京都的府宅,所以,说是告老还乡了,却是在京都安危养老。
但是人不在朝野,却不等于影响不在,虽然常说人走茶凉,却不是处处都得用,比如这位宋老大人,容溪就听冷亦修特别提过,老大人的弟子门生,还有那些他曾经提拔过的人,现在大部分都身居要位,哪一个也要卖他三分薄面。
何况,老大人并未离京,官服也并未收回,而且也可以随时入宫面圣,此等荣光,几个人能够享有?那么,他的官职在与不在,意义并不是很大。
此次大比,和往届一样,都由他来点香。
点香看似简单,其实是一个仪式,点香之人要有身份地位,还要金盆净手之后,向天三叩拜,方能点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