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容溪却断定,今天出了这种事情,齐王府此时这般平静恰恰就是不正常的表现,她在等,知道该来的总会来。
容溪和冷亦修上了之前的高塔,俯瞰着下面的齐王府,星光闪耀,如细碎的钻,轻盈点缀,本身就是一幅极美的画。
容溪哑然失笑,她知道冷亦维的心思细密,有些阴柔性格,但是,对上刚烈坚毅的冷亦修,他就处处落了下风,偏偏他还总以为自己事事处处小心谨慎,精明算计,他却不知道,冷亦修只是表面上大气冷漠,却不知道他亦心细如发。
“你是木头吗?”容秋看着小丫环这样吓坏的样子心中的火气更大,她抬手就在小丫环的脸上打了一个耳光,怒道:“不知道收拾一下吗?难道要本夫人自己收拾吗?”
“啪”的一声脆响,一只碧绿的玉石钗子被摔得粉碎,钗身断成了几段,上面的雕刻朵从上面断裂下来,碎的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噢?”容秋的眸光一缩,她已经太久没有过好消息了,上次听到好消息是什么时候来着?
“不行,”冷亦修干脆利索的拒绝道:“你现在都这样了,怎么还能做这种事?”
冷亦修沉吟道:“这个院子看起来毫不起眼,不过,越是如此,越是说明有问题。”
殿内的气氛紧张,有人却悠闲的在齐王府看戏。
容溪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个院子中一定有猫腻。”
“噢?”容秋的眼睛一亮,现在听到这王府中有人不如她,也的确算得上是一个好消息了,“怎么回事?”
连绮是容秋身边新上位的大丫环,她乖巧懂事,嘴又甜,说出的话常常让容秋郁闷的心情好上不少,所以时间不长,容秋便觉得有些离不开她了。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冷亦修熟知冷亦维的心理,而冷亦维却把对冷亦修的印象停留在想当然里,他不是不够聪明,他是输在太自信,太聪明。
他嘴角的笑意深深,“他曾经三番五次的亲自在这塔上查过,我也只做不知,任他查也查不出什么,因为那个时候……当真是什么都没有的。”
容秋一听这脚步声急促,正要发怒,一抬头,见是她,便压下了三分,但仍旧有不满的情绪流露出来,“连绮,有什么事了,值得慌成这样?”
连绮急忙低声说道:“夫人,听说,今天左侍妾随她的母亲一同入宫,在韦贵妃的宫中受到了招待,后来不知道怎么的,这左侍妾就被人给……**了,而且,韦贵妃宫中的人把她连同那个**她的人一并押回了齐王府,您别瞧这府中表现上安静,实际上,现在都乱成一锅粥了。”
果然,容溪说道:“我们下去吧,进他的王府中去看看。”
“夫人,”连绮的走上前来,对着那小丫环摆了摆手,小丫环退了出去,她拢手在容秋的耳边说道:“夫人,奴婢给您带来一个好消息。”
“自然,”连绮急忙点了点,“奴婢刚才出去,一路回来的时候,遇到的丫环婆子在议论的都是这件事呢。”
容溪有些疑惑的说道:“我真是奇怪,冷亦维那样多疑的人,他是如何能够允许这个高塔存在的?我不信他想不到这里有可能会看到他的府中。”
“夫人,”连绮见她不以为然,又急忙说道:“您有所不知,不是听说前两日王爷在左侍妾那里留宿了吗?当时您还让奴婢为您留意她。”
连绮急忙对着外面一招手,有一个手脚利索的婆子过来,利索的给容秋上妆,最后又梳了头,容秋亲自戴上了一支赤金琉璃八宝钗子,流苏轻摆,荡在乌发间,步步都带出惊艳和风情来。
她在镜中照了照,脸上浮现一丝得意的笑意,她手中挽着月光锦的披肩,月光、烛光流动,映着晶莹盈润的光芒,愈发显得高贵。
“走,去看看她,”容秋说着站起身来,看着那个镜中的自己说道。
“可是,夫人,”连绮微微犹豫,“若是没有王爷的命令……”
“这种事非要王爷的令做什么?”容秋“哧”的一声冷笑,“再说,王爷又怎么会知道本夫人去过她那里,王府这么大,绕着一些走就是了,现在,王爷根本不想理她呢,还会为她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