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青莲,你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还是本王妃的话,你根本听不进去?”容溪的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却森然如雪。
而他……最让左青莲嫉妒的是,这样一个出众的男人,赫赫战神,却一心都在容溪的身上,从来不会看其它的女人一眼,这样一个专情的男人……是无数女人的梦想,有谁,愿意和其它的女人共侍一夫?
她顿了顿,“肯定……”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感觉喉间一紧,休说刚才的话,就连那口气也被掐回了肚子里,而她的腰间微凉,似乎有什么冷而硬的东西轻轻的顶在那里。
只是……不知道如果她了解了现在左冷彬的处境,或者冷亦维得知了左令彬的下场,她还有没有回天之力?
“奴婢扶您躺下吧,”连绮说着,伸手扶过左青莲,轻声说道,完全没了刚才在容秋身边时的姿态。
冷亦修抿了抿嘴唇,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目光深深,像是一笔一笔镂刻下她的影子。
容溪和冷亦修从后窗里看得真切,来人抬头,一张脸在烛光里半隐半现。
她也听到了脚步声,侧首望去,一人的身影在昏暗的烛光里轻步而来,看到她喘气的样子,似乎愣了愣,随即又加快了步子,上前道:“您怎么样?没事吧?”
连绮无意间一扭头,看到了左青莲脖子上的那道掐痕,她惊呼了一声,“您……这是怎么了?奴婢给您上点药吧。”
左青莲的目光转向冷亦修,这个男人目光沉冷,与冷亦维的儒雅不同的是,他像是一把出鞘的宝剑,华光厉烈,犹如清晨天边的朝霞,大气磅礴,让人无法直视更无法忽视。
她说的苦涩,字字心惊,连绮在一边不敢多言。
左青莲感觉空气在一点一点的变得稀薄,她的眼睛圆睁,清晰的倒映着冷亦修沉冷如冰的脸和容溪那双明亮逼人的双眼。
容溪回首看了看冷亦修,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目光清亮的看着他,像是迷雾中突然现出的灯塔,轻轻的穿透那一刻的烦乱,照亮了他。
“她怎么样了?”左青莲手扶着额头说道。
只是……她看到容溪那眼中乍现的杀机和警告,她不由得吞了一口唾沫,犹豫着不知如何开口。
冷亦修的确是已经起了杀机,这个女人的口不择言,让他心中的怒火翻涌。
“她那个人……又会信任谁呢?”左青莲冷冷一笑,“谁在她的眼里都不过是草芥,只不过就是有的有利用价值,有的不屑一顾罢了,你自己小心些,现在我也没有能力能保你,你万事谨慎,多加注意她的动向,我现在没有死,只要活着就有翻身的机会。”
左青莲的呼吸微微一滞,她的确很想说,很想因此让冷亦修和容溪的感情出现裂痕,哪怕是一点点也好,她的心里也是快慰的,凭什么自己苦苦而不得的,容溪便轻巧的拢在怀中?
“还能怎么样?她就是一个蠢的,又爱冲动,一挑拨便怒了,然后全然不顾后果,”连绮说话间有几分轻蔑,“这不是轻易的就让了您的当。”
容溪在窗外听得清楚,心中暗道,难怪……这左青莲竟然用此法来取得冷亦维的注意,并适时的提到了左令彬,让冷亦维放了她一马,也算得上是有智慧了。
“唉……”左青莲却没有那份喜悦,她手一直放在额头上,没有拿下来,她心中明白,自己现在的下场比容秋的也好不到哪里去。
左青莲转了转眼珠,她实在说不出话来,冷亦修手指如铁钳,紧紧的扼住了她,只余下一丝丝的空气,她感觉自己的胸腔里快要爆炸,眼前有些发,她的手不禁抬起,试图去拉下冷亦修的手,奈何根本就是不可能。
“没事,”左青莲好不容易喘匀了气,她不敢说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手扶着美人榻,无力的说道。
冷亦修的手指扼在她的喉间。
“去吧。”左青莲摆了摆手,合着眼睛不想再多说。
冷亦修在容溪手指轻轻的写道:“还进去吗?”
容溪摇了摇头,指了指连绮的方向,示意他现在去追那个丫环,左青莲这里已经没有了什么有价值的消息,而她隐约觉得,那个丫环的身上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
冷亦修点点头,两个人身形一晃,追了上去。
从左青莲的院子中出来的时候,容溪侧首看了看那一大片的芍药,心中感叹自己最近是不是和芍药扛上了,走到哪里都有这种。
她不动声色的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瓶子,打开塞子一路走一路撒,一种淡蓝色的晶莹粉末随风飘散到那大片的芍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