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颜落别过脸,不敢直视他要杀人的阴森眼神,“不小心划到的。”
乔颜落胸口一痛,她笑着点点头,“对,我就是不知廉耻,所以,请你以别再理会我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乔颜落心一凛。
“你自杀过!”他瞪住她,眼里在喷火。
乔颜落叹了口气,“司夜,我们别这样一见面就吵吵吵好吗?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你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我想阿姨看到你这样,也会很心疼的——”
乔颜落的心一沉。
他握着她手腕的手,更加用力了,似乎要将她骨头捏碎一样。
凌伯开着一辆三轮车,载着他们到了镇里的医院,由于一早上还要出海打鱼,就先回去了。
这里她人生地不熟,又不好意思去别家蹭饭——
纵然胆子再大,看到这么多坟,背脊上还是渗出一股股冷汗。
“好,谢谢你凌伯。”
乔颜落抿抿唇,她走到坟前,双膝一弯,跪了下来。
“高烧,需要打点滴!”医生看了眼昏迷中的凌司夜,对乔颜落说,“不过在这之前,你最好将他的湿衣服换下来。”
只是,没走多过错,她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巨响。
乔颜落赶紧将凌司夜扶了起来,她将他的一只手搭到自己的肩膀上,自已另只手圈住他的腰,跌跌撞撞的朝山下走去。
“凌伯,坟地在哪?你告诉我,我想去找他——”
凌司夜慢慢松开她的手腕,幽沉沉的黑眸里,带着难掩的失望,他自嘲的点点头,“原来,这些年,没变的,就只有我——”
“哎,姑娘,你还是别去找他了,司夜每年回来,都会在他母亲坟前跪那么两个晚上,谁劝都劝不听。”
她真的不懂凌司夜将来带来这里是什么意思?既然来了,他又不现身,是想将她活生生饿死?
她赶紧跑到凌司夜跟前,摇了摇他的身子,见他没有反应,又摸了下他额头……天,居然烫得惊人!
“小莉还说,你和雷狄四年前,根本不认识,是睿宝生病后你们才好起来的,那么乔颜落,你还敢说睿宝是雷狄的儿子?”
乔颜落秀眉紧皱,“司夜,你赶紧回去换身衣服,不然会感冒的。”
可是,坟前并没有凌司夜的身影。
乔颜落心里一惊,她吓得身子狠狠一颤。
她连忙回头。
乔颜落垂下眼敛,她内心复杂不已。
乔颜落惊呼一声,她想要收回手,但他太用力了,她压根来不及收回,手腕上那道即使过了好几年也显得很狰狞的伤口,彻底曝露在了他眼前。
“这是什么?”他声音寒彻如骨。
……
大伯好像和司夜很熟啊!乔颜落微微勾唇,“对啊,他回来了,请问你是?”不会是那位救过何心舞的好心渔民吧?
“一句对不起,就能让死去的人都活过来吗?”突然,一道低沉中带着沙哑的声音,从坟的另一头冒了出来。
“我在cbd见到小莉,她都跟我说了,贝贝是容妈有意害死的,你为此自杀过。”
乔颜落抬眸,看到一位五十多岁的大伯,她连忙站起身,有礼的道,“大伯你好,我是凌司夜的朋友,请问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傍晚时天空下起了大雨,乔颜落等到凌晨,也不见凌司夜回来,她饿得晕头转向,厨房里又没有任何可以吃的东西,她抱着双膝,有些难受的坐到屋门口。
磕了三个头后,她小声说道,“阿姨,我叫乔颜落,我替我的爷爷萧振山和爸爸乔大强对你说一声对不起,是他们害了你……”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略显苍桑的声音传了过来,“咦?你是?”
厨房里没有燃气,是一个泥巴灶台,碗盏用木材做成的,有些陈旧了,屋里没有电视洗衣机电扇空调,就连厕所,也是一个大缸上面搭两块木板,一进去,就觉得臭味扑鼻。
待狂跳的心脏平缓一些后,她拿着电筒朝说话的人走去。
乔颜落接过病服,她秀眉紧紧皱起,犹豫了下,对护士说,“还是你替他换吧!”
护士脸一红,不可置信的看着乔颜落,“你确定?”
乔颜落咬咬唇,“嗯。”
“哈哈,那岂不是便宜我了,你男朋友人长得真是帅呢!身材看着也很好,你真的确定让我替他换?”虽然躺在床上的人对她来说是病患,但这个病患也太过帅气了吧!想替他换衣服的护士,数不胜数呢,她真是好运气啊!
看着护士红着脸一副色咪咪的模样,乔颜落内心又有些挣扎,但最终,她还是让护士替凌司夜换病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