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崭新房屋，只是郁家明与郝妮子的新家。

新家的对面是一个矮小的山头，山头的另一边是那座有名的四合院，四合院西边不远处就是那一座座坟墓。

此时，月光下的坟墓前多了几个身影，远处也有身影向这边接近着。

郁家明在令天亮的带领下，来到了父亲郁曾东的坟墓前，郁老六、金洋子早已等候在那里。

他们四人纷纷跪落在了地面上，冲着那处崭新的坟墓磕头、磕头、再磕头。

结束之后，他们又走向了另一处坟墓，重复着上面的动作：

磕头、磕头、再磕头。

然后，他们几个人跪在不同的坟墓前，冲着黑夜说着什么，像是各自和自己的家人唠家常。

月光明亮地照耀着这处墓地，远处出现了另外的一个身影，那个人身后跟着一大批的人。

马维娟在郁京夫和郁京忠两个儿子的簇拥下，步履缓慢地向这这边靠近着，一个女人沙哑的声音在远处高高地喊了出来：

“娘，你要打就连我一块打吧，反正我又不怕疼。”

郁家明、郁老六连忙上前去搀扶，而马维娟掘强地甩开了他们，径直走到了郁曾东的墓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又是一阵哭泣。

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母亲鞭策两个弟弟。

“你们这两个白眼狼，你们现在真是无法无天了，我叫你们逞能，我叫你们出去，我打死你们算了……”

郁老六回应着。

“老四、老六，你们明天就要走了，可娘就是放不下你们。你们能否再考虑下，能不能明天不走？”

然而，挨打的金样子像是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一样，他情绪并没有多大的波动，只是在黑夜里爆发处一阵低沉的冷笑声，继而转身面对着一处坟墓，却用大的出奇的声音说：

另一边，不知什么时候，马维娟已经拽着一根细长的木棍，抽打在郁家明和郁老六的脊梁上，边抽打边咆哮着：

人群中走出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来，他径直走到金洋子身边，顺手就是一耳光。

我告诉你们，你们是这里长大的，你们的亲爹刚刚才埋葬在这里，你们将来也会埋葬在这里，这就是你们的命——我是不允许你们出去的！”

“你们这两个不孝的儿子，我这么多年是白养你们了吗？”

“我们已经决定了的，这次出去，不混出个模样来，我们是不会回来的。”

于是，他没有征求大哥的意见，也没有征求任何人的意见，径直走到母亲的跟亲，也跪在地上，哀求母亲：

不绝如缕的声响回响在山谷间，郁家明认出了眼前这个凶狠的女人，但他并没有反抗，也没有躲避，只是忍气吞声地忍受着这些击打，就像是一块坚硬的石头没有感觉、不怕疼痛似的。

“我不知道这些，我只知道：我们如果不走出这里的话，这一辈子也就没有什么出息的，大生前也不是同意了吗？

郁老六说着，“扑通”一下就跪倒在地上，边上的马维娟停止了抽搐，只见自己的儿子正面向自己跪着。

“你们……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