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中尽是悲凉。
“哥,你就打我吧,你就使劲的打我吧。爹如果在天有灵的话,他会同意我这么做的……爹,孩儿不孝,我就要离开这个地方了,还请爹原谅我今后不能给你来上相了……孩子对不起你。”
“娘,孩儿不孝,孩儿不能陪伴您了!”
大哥,您就别劝我们了,我们已经决定了,明天天一亮,我们四个兄弟就从这里走出去!娘就交给您和二哥了。”
然而,一直没有说话的郁京忠知道,这两个不是草人,而是自己的兄弟。
“翅膀硬了,现在想飞了!”
郁京夫从众多身影中走出来,以一个大哥的身份叮嘱着:
郁老六说着向自己的母亲拜倒下去,旁边的郁家明也说着相似的话拜倒下去。
马维娟气愤的手臂都在颤抖,她高高举起的长棍不知道该抡向那个孩子,另一个女人伸手接过了马维娟手中的棍子,她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击打在了郁家明的脊背上。
“孩子她娘,你消消气吧,这样会打坏他们的。”
几个儿子愣在当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马维娟终于发泄了,“你们现在翅膀硬了是不?是不是感觉自己能飞走了?
郁家明、郁老六两兄弟跪在地上,无声接受着母亲的鞭策。
金后山再次举起手掌来,却没有拍打下来,那只手掌硬生生地僵硬在了空中。
“啪啪啪!”
但马维娟仍然没有住手,他鞭策的更加起劲了,仿佛鞭打的不是自己的孩子,而是两个草人一样。
一个七尺男儿面背对着自己的哥哥金后山,面对着父亲金后山的坟墓,一顿痛苦。
响亮的耳光滑坡了晴朗的夜空,人群中一下子静的出奇。
“混出个模样来?你们知道大和来水叔为什会到这里来的吗?你们知道外面是什么世界吗?你们难道不知道有多少人出去了回不来了?”
边上实在有人看不下去了,从人群中挤出来劝解道:
马维娟就用这悲凉的强调,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上面的话,直到走近了自己的几个儿子,她的声音却突然沙哑的听不见了,换来的是不停地啜泣声。
这个母亲严厉地反对着自己儿子的所作所为。
“你把我们母女三人找了回来,不让我们出去,这下你自己可要出去了——你这个不是人的家伙,你怎么不还手啊,你一向不是挺能的吗?
今天怎么不打我了,你让大家都看看,你让咱的娘都看看,你不是挺会打女人的吗?”
这个女人正是郝莹莹,郁家明囚禁了她,而且虐待了她,后来还放出了他,但这也不至于给这个女人这么大的胆子啊?
我当时怎么也想不通这个,也有好多人是不明白的,但金后山却是明白的,他在掌掴了弟弟金洋子之后,带着李诗惠回到了家里,把这些说的清清楚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