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维斯此时说道,他看着自己那惨白并有些干枯的手臂,他并不是最凄惨的,比起那些被永远困于铂金宫中的王室成员,他至少有着短暂的自由,驾驶着原罪甲胄在旧敦灵间穿行,这是那些王室成员一生都难以体会到的。
“阿比盖尔!”
阿比盖尔一边为欧维斯止血一般心悸地问道。
“可这真的是对的吗?”
阿比盖尔转过身,看着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孩。
“不过更为诡异的是,王血还具有一种‘枯萎’特性,如果长时间不处理伤口,伤口的边缘的血肉就会像植物一般枯萎、腐烂,并且在这之中你们的血液仍具有极强的活性,简直是沸腾的血液,还有的特性便是对侵蚀的抗性,是这样吗?亚瑟。”阿比盖尔问道。
当他准备开第二枪时,那小白鼠已经弓起了身体,以一种极为迅速的方式飞跃着,尖锐的利爪直接割开了阿比盖尔的防护服,好在她穿的足够多,这没有伤害到她,也是在这时欧维斯奋力地从轮椅上站起,抓起一旁的柳叶刀。
他是个孩子,也是兰斯洛特,电光火石间钢铁的崩鸣响起,柳叶刀精准地命中了半空中的小白鼠,贯穿了它的心脏又将其钉死在墙壁之上。
“别激动,只是有些好奇而已,毕竟我是医生,欧维斯是病人,我总该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不是吗?”
阿比盖尔说着还看了一眼那只被钉死的小白鼠,虽然已经被无力化了,但那可憎的血肉还在缓缓蠕动着。
“那么维多利亚王室就能从诅咒之中摆脱出来,你们将不再被铂金宫所束缚。”
可这似乎不是结束,那无头的尸体在停顿了稍许后,又躁动了起来,欧维斯眼瞳紧缩,他很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阿比盖尔头也不抬地说道。
畸变的骨骼从皮肤下刺出,它变成了狰狞的模样用力地撞击着玻璃柜,一瞬间坚固的玻璃柜上布满裂纹。
亚瑟也帮忙,把欧维斯扶回轮椅上。
欧维斯则没有任何声音,不知道他是感受不到痛苦,还是早已习惯了这些,他看着那只被钉死的小白鼠,不知过了多久,他问道。
“你们净除机关一直在和那种家伙合作?”
短短的时间里,秘血不仅克制了王血的诅咒,还将小白鼠异化成了妖魔。
“真可悲啊,享有着这个国度最至上的权力,但却被困在了那虚华的宫殿之中。”
在阿比盖尔的眼里欧维斯就是一个精致的玻璃娃娃,稍微用力便会把他变得粉碎,可就是这样的需要轮椅才能行动的玻璃娃娃,在穿上原罪甲胄后便会成为许多人的梦魇,冠以那兰斯洛特之名。
“维多利亚王室对于王咒的态度强硬,在意识到这些后,维多利亚王室假意召回所有带有王室血统的成员,将他们聚集在铂金宫中,就此软禁于此,不得不说维多利亚女王的狠辣,为了阻止这种诅咒扩散,她把那神圣的宫殿作为了囚笼,囚禁所有的王血,直到今天也是如此。”
“等待梅林来吧,他是炼金术师,这种提炼秘血的工作应该交给他。”
“或许吧,至少它确实使王咒失效了。”
“秘血,那么可怕的秘血,只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便将一个小白鼠变成了这种诡异的东西……”
两人一边交谈一边处理着这一地的狼藉,妖魔的侵蚀是一种模因污染,能在不同的介质之间传递,虽然效果会大打折扣,但这也许警惕,现在这里布满了污染物,必须尽快处理干净。
“这是束缚,也是一种保护,不然以这王咒的可怕,说不定我们摔一跤就会导致内出血而死。”
“那个家伙……洛伦佐·霍尔默斯,真是可怕啊……”
“血液难以血凝,简直就像抗凝剂一样,只要有一点伤口,你们就会出血不止,体表的伤口还好说,更为致命的是你们体内的出血……不知道该说你是勇气十足,还是蠢,有着这样的诅咒,居然还敢驾驶原罪甲胄,一不小心你就会死在驾驶舱里。”
“你这个臭小子在想什么?我们可是在救你的命啊!”阿比盖尔吼道。
“不……我只是觉得,这就像用一个诅咒去替代另一个诅咒一样。”
欧维斯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另一个……更加恶毒的诅咒。”
(本章完)